認(rèn)真地看著他,“是不是因為怒那擅自幫你做決定,進了s,你是不是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是有一點……”金晟允低著頭,沒有表示否認(rèn),自從剛剛找到那個答案后,自己也終于愿意跟她吐露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雖然老師和同事人都很不錯,錄音室的氛圍也融洽,但我卻渾身覺得不自在。”
“是不是公司的其他人,都拿你是我弟弟這件事來討論?”
就像是被戳到軟處,金晟允緩慢地眨著眼睛,“老實說,我和夏妍一直都以怒那為驕傲。但不知為何從什么時侯開始,金泰妍的弟弟從一旦別人的嘴里說出來,仿佛就變成什么貶義詞。”
或許從那些過分的話從跟自己同年級的那個孩子從嘴里說出,以及老師那句諷刺的話開始,就已經(jīng)埋下了種子,而這些年,也逐漸的在心里生根發(fā)芽,最后幾乎已經(jīng)成型。金晟允很慶幸,在它完全成型前,就徹底地將它從心中摘除。
“還有別的原因嗎,晟允?”
“沒,沒了。”金晟允嘴角夾雜著苦澀的微笑,“我一直都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得其他人的認(rèn)同,所以就?!?
“因為這樣,所以就不怎么想借助他人的幫忙嗎?”
金晟允默默地低著頭,“不過我并不是厭恨怒那,相反,我和爸媽,志勇哥以及夏妍一樣,心里都很愛怒那,你一直都是我們家中的驕傲。”
“那晟允,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有什么是怒那能幫你的呢?”
“沒必要這樣的,怒那?!苯痍稍饰⑿χ鴵u了搖頭,“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你的支持和鼓勵,這樣就足夠了?!?
“就這樣嘛?”金泰妍疑惑地眨著雙眼。
“當(dāng)然還有一件事,不過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還沒有資格跟怒那索要?!?
“到底是什么?”金泰妍誠懇地問道,仿佛她才是那個拜托他人的人。
“秘密……”金晟允輕輕地朝她眨著眼睛,就好像已經(jīng)回歸到從前那個調(diào)皮的男孩,“等到以后我真正的有那個資格吧?!?
“還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嘴上這樣說,但他心里其實很清楚,這個“多久”少說還有一年打底的時間。
夜深點的時候,金晟允坐在辦公桌前,在電腦上弄著自己的簡歷,重新修改一番后,他保存切出了桌面,然后從旁邊拿出一本酒紅色的厚實的筆記本,自從去留學(xué),他也跟修一學(xué)會了用日記來記錄自己每天的心理情緒。將今天的事情寫在筆記本上后,他在最后還補充了這樣的一句話。
“驚雷只會在大雨的時候一觸即發(fā),而在之后,惡劣的天氣是否還會持續(xù),還是有晴空彩虹來迎接你,這些全都要靠你自己?!?
金晟允寫到這兒,便合上筆記本,稍稍地抬起頭。在昏暗的臺燈下,在同樣?xùn)|部的rb那邊,同樣也有一個女孩借著臺燈的光,修長白皙的指尖握著原子筆,在筆記本上留下同樣的話。
此刻的她,也因為某些事情而跟自己的家人間發(fā)生了點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