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允歐巴!”少女滿懷活潑地喊著他的名字,走進(jìn)咖啡館里后,便徑直走向吧臺邊。
“嗯,怎么了?”
剛才的一位客人離開后,金晟允便清理著吧臺的衛(wèi)生,聽到她在喊自己,就匆忙放下手頭的工作。
“我把東西送到言尼醬那兒了呢。”少女坐在吧臺旁邊的轉(zhuǎn)椅上,筆直地并著雙腿,雙手搭在腿上,坐姿端莊。
“真是辛苦你了。來,這個(gè)給你。”金晟允轉(zhuǎn)身打開冰箱,將幫她放在冰箱保存的蛋糕拿起端到她面前。
“雖然凍了點(diǎn),但味道肯定還是沒變。”金晟允又開始幫她沖泡著紅茶。
“我在言尼醬那兒,還知道了一個(gè)事情呢。”名井南垂下頭,緩緩爬伏在桌沿邊,此刻的她全然沒有品嘗甜點(diǎn)的念頭,腦中思索的全部都是剛才的那個(gè)事實(shí),真相。
“什,什么?”金晟允擦拭著手里的杯子,心中隱約泛起陣陣的不安,貌似那件事情最后還是要被戳破。
“你。”少女緩慢地抬起頭,那雙明亮的明眸緊緊地盯著他,“晟允歐巴你,是不是認(rèn)識修一尼醬啊?”
“修一,你指的是哪位修一啊?”金晟允牽強(qiáng)地咧著嘴角,似乎是為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而故作的笑容,“因?yàn)橥娜撕芏啵乙膊淮_定自己認(rèn)識的……”
“請如實(shí)回答我的話,晟允歐巴。”少女打斷了他,原本輕柔溫和的語氣不懂為何也變得尖銳起來,“我不喜歡說謊的你……”
金晟允略微猶豫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問道“你都聽到了什么?”
“言尼醬都跟我說了,你其實(shí)認(rèn)識修一尼醬的,對吧?因?yàn)槟銈儍蓚€(gè)在波士頓的時(shí)候,就是校友,除了這個(gè),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非常要好的隊(duì)友……”說到這兒,她的語氣越漸平穩(wěn),情緒卻似乎因?yàn)榛叵肫鹩洃浿心莻€(gè)熟悉的笑容,充血的眼角溢出些許的淚珠,伴隨著她低頭的動作,滴落在地板上。
“我想你需要這個(gè)。”金晟允拿出自己的手帕,離開吧臺走到少女的旁邊,他剛要伸手擦拭這她眼角淚珠的時(shí)候。
少女卻攔住了他的手,整個(gè)人輕輕地?fù)ё∷难缤『爿p聲抽泣起來。似乎將面前的人當(dāng)成闊別許久的修一。
“小南……”
如果是修一的話,他會怎樣安慰她呢?金晟允一時(shí)間愣在原地,身體上不知該如何作出回應(yīng)。而他似乎也跟循著內(nèi)心的聲音,緩緩將胳膊搭在她的背上,佇立良久。
“不要再哭了,小企鵝。”金晟允又用之前的那個(gè)稱呼安慰著少女。
“晟允歐巴。”名井南緩緩地抬起頭,剛剛哭過一場,眼角卻依舊充著血,“你是從言尼醬那邊知道我這個(gè)稱呼的,對吧?”
“嗯……”
金晟允語塞住了,老實(shí)說印象當(dāng)中,修一從未跟自己提到過少女還有這個(gè)稱呼,自己完全就是下意識說出來的,究竟為什么會這樣呢。
“是的。”金晟允輕輕俯下頭,溫和的眼神跟她對視著,“修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我明白的……”少女依舊摟著他的腰,久久地不愿送開,似乎面前的人就是修一尼醬,“在你身上我似乎能感覺到修一尼醬的氣息,難怪第一次看到你,卻會覺得很熟悉。”
“我就是我啊,小南。”金晟允將手搭在她的頭頂。“修一,他是個(gè)很善良的人。”
“晟允歐巴也是啊。”少女小小地糾正他的話說道,“晟允歐巴也是那個(gè)最善良的人。”
“現(xiàn)在的我。我自己也不懂了……”金晟允略顯無奈地?fù)u著頭,“因?yàn)槲以谀沁叺膶捜莺涂蜌舛贾涣艚o修一,還有那些待我們友好的人。”
“這種寬容和客氣,以后能留給我嗎?”
“嗯,什么?”金晟允疑惑地皺著眉頭,“小南,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