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程慕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來到這個年代以后,出了雙喜村以外,哪里也沒去過,只在除夕夜偷偷溜去了南平街。
“你認識我?還是我認識你?”
“我認識你啊,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早已了解了你。”黑衣男子面具下盡顯玩味的表情。
“你今夜來只是為了看我,并告訴我,你認識我?”程慕言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這會兒也看夠了,該走了。”一直站在床邊的黑衣男子頭也不回的走了,這一次沒有像來時一樣在窗戶走的,而是堂而皇之的開了屋門走了出去。
看著黑衣男子走時的背影,程慕言坐在床上看著早已沒了身影的屋子。剛剛的男人,修長挺拔的身材,看不到面具下藏著的臉,卻能看到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眼珠,透露著堅定。
雖不知來人身份,卻有種莫名的安全和放心。不知不覺臉上掛了笑意。
未掩實的窗子被一陣北風吹的“吱嘎”作響,只著綢衣的程慕言坐在床上打了個冷顫。
“不說名不道姓的闖了人家的閨房,窗戶還不給掩實。”嘴里嘟囔著,不情愿的下床關好了窗戶,又飛快的鉆進了被窩。
暖和的被窩頓時驅走了不少冷氣,床上的小人往被窩里縮了縮,就這樣帶著笑意睡了過去。
廂房內。
“主上。”紫蘇,紫苑兩人雙手抱拳,恭敬的站著。
“嗯。”顯然坐著的黑衣男子并沒有理她們的打算。
站在黑衣男子一旁的夜辭輕咳了一聲,趁紫苑瞥她的瞬間,沖她使了個眼色。
“主上,今日之事是屬下考慮不周,差點使姑娘坐實罪名。還請主上責罰。”心眼機靈的紫苑立馬知道了夜辭的意思,主動開口向黑衣男子認錯。
“嗯,若有下次,定不輕饒,別忘了你們來時的任務。”男子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緩慢。
“是。”
紫苑,紫蘇兩人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若是平時,兩人少不了十個板子的責罰。可今日,主上卻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夜辭,事可辦妥了?”
“回主上,已經辦妥了。”
趁自家主子在程二姑娘閨房中時,他早已按著主子吩咐去了程府的書房,將信放到了程恒遠的桌上。
“以后好好護好程二,若是出什么什么差錯,你們也別回來了。”語氣極輕,可透露著滿滿的殺氣。可憐程二姑娘對此人的重要性。
撂下一句話,不等紫蘇,紫苑兩人回復,便出了屋門,和夜辭消失在了黑夜中。
黑衣男子走后,兩人心里的石頭落了地。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打開房門,去了正屋的門口守著。
冬日的天是極冷的,尤其是夜里,若在刮上幾陣北風,那寒風刺骨,讓人凍的直打哆嗦。
兩人在屋門口凍的來回走動,不時在手心中哈口氣,來回搓這雙手,而后又立馬揣回袖口里。好像這樣能讓已經凍透了的身體緩和些。
第二日清晨,程慕言是被凍醒的。
雖說回來后柳氏給他安排了愿意,可屋中卻沒有其他院子有的地龍。晚上亦不敢燒太多的炭。只能靠著多蓋幾床被子來取暖。
起床后的程慕言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披上純色的披風,正打算去叫醒紫蘇兩人。
不料一開門,卻看見蜷縮在門口的兩人,臉色皆凍的發紫,兩人蜷縮在一起,看著腦袋,聽見聲響后,便立即起身,“姑娘醒了,奴婢這就去拿早膳。”先開口的是紫苑,此時的樣子,哪里還有往日活潑靈動。
“行了,拿什么膳食,快些進來!”說著拉著兩人進了屋子。
一大早,屋中沒有炭火燒著的爐子,更沒有喝水。程慕言只得將兩人拉到床上,拉過自己的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