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與林小文對視一眼,齊齊看向程昭。
福王道“這事的前因后果,也知曉得差不多了,下步如何,看你的了。”
程昭道“多虧王爺提到關鍵,好多事我原來想不通,現在思來,一切便講得通了。知道了原因,才好想法子對付。”
他又對林小文施了一禮道“林姑娘,我在西北就聽小軍聽過您的名子,今日一見,果然見識不凡,郭姑娘那里,還煩請林姑娘給捎個口信,給我三個月的期限,我會想法子解決此事,過了三個月如果未成,那”
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力氣,才開口道“那就請郭姑娘另擇良婿吧!”聲音有一絲哽咽,和深深的不舍。
林小文和福王都知道這事難辦,但是情之一事,別人能幫一時,不能幫一世,還得看各人的心性和造化。
程昭辭別了兩人,帶著小廝騎馬下山去了。
眼見著程昭的身影不見了,兩人才回轉身看向對方。
林小文看了看日頭,對福王道“王爺,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福王看了她一眼,道“不是說好了嗎?咱們倆個的時候,不要王爺,叫我阿睿就好。”
林小文有些心虛,笑道“我忘了,請王爺恕罪!”
福王看遠處的山巒,突然扭頭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走的太近。”他聲音有些低沉。
林小文怔了怔,看著福王,他從她的眼睛里讀出了退縮和疏遠,不由心中有些失落,道“咱們也算是認識好多年了。”
見她低頭不語,有一縷發絲無聲垂下,露出一段雪白纖細的脖頸,他忙收回目光。
是啊,他其實是個懦夫,連問對方心意的勇氣都沒有。
林小文一雙純凈漂亮的眼睛看著他,他甚至能看見里面有自己的影子。
過了好久,她才開了口“王不,阿睿,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很多事并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我有自知之明的。”
福王何等聰明之人,他懂她的意思。
有些事,有些情,不能說破,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可她早已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他的內心世界。
看著她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不知道什么能嫁為人婦,他不想她嫁給別人,可又不敢給她承諾,怕連累了她。
這種復雜的心情,何其難受,折磨的他經常很絕望。
福王久久不語,突然,他的左手突然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握住,福王一愣,不由抬起頭。
“你?”福王詢問又有些希冀的眼神看向她,被她握住的手有些發抖。
林小文抬起他的手,幫他把緊握的手指一根根松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象極了現代彈鋼琴的手,可手掌處又多了些厚厚的繭。
“阿睿,你是當朝王爺,而我,只是一個四品官的女兒,我向往的生活是平安喜樂,擇一人到白首。”她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我懂的。”福王艱澀開口。
“沒有你的相助,我不知道林府會成什么樣,也許我的父親母親已含恨而終林府也會倒下。”
想起早早去世的姐姐,她聲音有些哽咽。
“可是,我知道你活的不容易,要么被追殺,要么自己成事,也正因為如此,為了你,我和林府能拼盡全力,但我卻不想成為別人對付你的軟肋,所以你明白嗎?”
林小文眼眶有些濕“現實是殘酷的,風花雪月,若是你和我,卻是無法享受到的,你不能擺脫你的身份,我也不能。”
她說不下去了,福王輕輕反握住她的手,有些顫抖。
他就那么久久的看著她,看著她的有了濕意的睫毛,還有眼底的一絲倔強。
已是中午時分,寺院里靜悄悄的,夏雨暗影還有小貴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過了許久,林小文整理好情緒,笑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