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搖搖頭,道:“章執(zhí)事謬贊了。”說罷,李恒緩緩說道:“章執(zhí)事,請坐。”
“為章執(zhí)事看茶。”李恒也在章臺下側落座之后,轉頭朝須無言道。
須無言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然可道與張洵也走了進來,與法行天站在了一起。
章臺說道:“不必上茶了,我就是來宣布一件事情,然后就要回去了。”
“哦?”李恒有些疑惑地道:“是什么事情,還要煩勞執(zhí)事親自前來?”
章臺拿出一枚玉簡,遞給李恒道:“李掌教請看。”
李恒接過玉簡,然后將神念投了進去。
很快,李恒便將玉簡中的一切信息一覽無余地看了一遍。
玉簡中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就是一件事,那就是道盟要收回昊陽山,并解散太玄宗。
原因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任九靈身死,太玄宗已經(jīng)沒有了嫡傳掌教,甚至連一個煉神期的修士都沒有,所以基本已經(jīng)是名存實亡。
這件事本該在九年前任九靈死的時候就應該執(zhí)行了,但那時道盟正與上玄宗對峙,局勢緊張,所以也就暫時遺忘了。
這一遺忘就是九年,直到半月前通政殿殿主,也就是會元老祖的親傳二弟子碧苓仙子在翻查舊錄的時候,才重新記起了這件事。
李恒看完之后,沉默片刻。
然后,他朝章臺說道:“敢問章執(zhí)事,此事再無回旋余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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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無言為章臺奉上茶水,章臺接過茶杯后,輕輕抿了一口,道:“有,門中只要有一位金丹期修士做掌教,道盟就不會收回棲霞山。”
李恒微微一滯,隨后笑道:“章執(zhí)事說笑了,太玄宗內連一個煉神期弟子都沒有,何談金丹修士呢。”
“那就只能收回棲霞山。”章臺說道。
李恒道:“章執(zhí)事,你看我門中尚有弟子四人,如果棲霞山被收回,我們又能去哪里呢?還請章執(zhí)事開恩回稟,請碧苓殿主憐憫,收回成命。”
章臺笑道:“就算收回棲霞山,你們也可以做散修,道盟本就是散修聚集的地方。或者你們也可以拜入天威門或者青玄宗,以你們的資質,做一個內門弟子綽綽有余。”
李恒臉色一僵,就連須無言、然可道、張洵、法行天四人眼中都露出一絲慌亂。
無論是須無言還是然可道三人,在情感上都是無法割舍棲霞山的,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這里,修煉在這里。
尤其是須無言,在這棲霞山中生活了數(shù)十年,這里有他太多的記憶。
做散修沒什么不可,但他們從內心深處就不想脫離太玄宗,不想離開棲霞山。
棲霞山就是家,他們不想沒有家。
李恒回頭朝四人看了看,轉而朝章臺問道:“章執(zhí)事,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章臺搖頭道:“殿主之命,別說你我,就連天威門掌教與青玄宗掌教也不敢違逆。”
說罷,章臺將手中熱茶一口飲盡,然后起身說道:“消息已傳到,道盟會給你們五日時間搬離,五日之后我會再來驗收,還請李掌教抓緊時間。”
然后,章臺邁步走出了大殿。
李恒看著章臺離去的背影,身側忽然傳來一陣抽泣聲,他轉頭一看,只見張洵此刻蹲在柱子下面,雙手捂臉不停地唉聲嘆氣。
“沒了,一切都沒了...”法行天也站在那里,一臉失神地說道。
然可道低著頭,默然無語,須無言則沉沉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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