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宣威閣后,卯時早已過去,宋青山六人卻已經(jīng)等候在宣威殿外。
李恒見他們候在殿外,顯然已如期而至。
于是他上前笑道:“今日是我失時了。”
“長老言重了。”宋青山走上前來,只是看了一眼,便一臉笑意地朝李恒道:“恭喜長老,煉神在望。”
李恒擺了擺手,道:“進(jìn)殿說吧。”
說完,李恒帶著還有些拘束的張洵進(jìn)入了宣威殿內(nèi)。
這時璃秋子故意落后一步,然后來到宋青山等人身邊,低聲將李恒的來歷和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太玄宗?掌教私生子?”鄒菱等人聽完璃秋子的猜測之后,一個個眼中冒光,內(nèi)心的某種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但宋青山此時卻道:“璃秋子師妹,這純屬是你的猜測臆斷罷了,依我看,這李長老并非掌教的什么私生子。掌教若有私生子,光明正大承認(rèn)不就行了?何必還要做的如此麻煩隱秘呢?”
璃秋子等人聞言,也覺得宋青山說的更有道理。而且掌教華彥鈞并未婚配,就算有兒子,也不可能是私生子。
所以宋青山又說道:“我想,長老肯定是掌教在人間的親眷后人,而且資質(zhì)不錯,所以就被掌教接入仙門,至于太玄宗...我想,這未嘗不是掌教的謀劃。”
眾人聽完,頓覺有理,太玄宗雖然破敗至今,但誰知道還有沒有什么隱藏的傳承呢?安排自己人成為太玄宗掌教,日后萬一真的發(fā)現(xiàn)了太玄宗的隱藏傳承,對天威門豈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于是眾人在對掌教華彥鈞的英明傾佩地五體投地的同時,也從主觀上認(rèn)定了李恒和華彥鈞總是有著某種關(guān)系的。
這是他們唯一能解釋,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為什么會做到宣威閣長老的位置上,也在心理上給自己被煉氣期修士掌管驅(qū)使而找到了一絲安慰。
不過宋青山等人并未在外面耽擱太久,只是簡單討論了幾句,便一起走進(jìn)了宣威殿內(nèi)。
進(jìn)入宣威殿,李恒早已坐于首座之上,張洵侍立在一側(cè),目光一絲不茍平視前方。
“拜見長老。”宋青山七人齊聲拜道。
李恒緩緩道:“不必多禮。”
眾人站直身體,然后宋青山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一本書冊,道:“啟稟長老,這便是至今逃亡在外的判門弟子名冊。不過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被捉拿處決,現(xiàn)在只剩兩人未曾伏法。”
說罷,宋青山看了一旁侍立的張洵一眼,便雙手捧著名冊,靜立在原地。
張洵依舊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僅對宋青山的目光視若無睹,更是對眼前的一切都毫不關(guān)心。
下面的鄒菱等人低頭一笑,璃秋子不停地朝張洵打眼色。
但張洵目光呆滯,只顧著看著前方一臉地?zé)o動于衷。
就在宋青山感到有些尷尬,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時候,李恒叫道:“洵兒。”
張洵渾身一顫,猛地驚醒過來,連忙轉(zhuǎn)身道:“掌教叫我?”
李恒指著宋青山手里的名冊道:“取來。”
“哦!”張洵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然后走下臺階,從宋青山手中取過名冊,再回身交給了李恒。
李恒拿過名冊之后,張洵這次不需要人提醒,自己就站到了一邊。
不過李恒拿到名冊之后,放到手中壓了下來,轉(zhuǎn)而看著宋青山道:“宋執(zhí)事。”
“弟子在。”宋青山躬身應(yīng)道。
李恒指著身旁的張洵,道:“這是我門中的弟子,我想讓她到宣威閣給我跑跑腿,當(dāng)當(dāng)幫手,你有什么辦法嗎?”
宋青山一怔,道:“長老的意思是...”
“她不是天威門的弟子,但我想讓她有自由出入天威門外門的權(quán)利。”李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