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走在錦城大街上,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太華州的輿圖。
距離錦城最近的仙坊,路程也有三千多里。
不過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倒是可以走一趟,修士成婚,自然不能送凡品,何況是江遺月這種天威門的長老。
李恒來到城中的客棧,租了一間廂房住了下來。
李恒剛剛在床榻上盤膝坐下,就聽到有人敲響了自己的房門。
“進(jìn)來。”李恒神念一掃,就知道外面來的是一個凡人,而且正好是客棧的掌柜。
掌柜推開門,恭敬地走了進(jìn)來,朝李恒拜道:“拜見仙長。”
李恒笑道:“你知道我是修士?”
掌柜點(diǎn)頭道:“仙長用丹砂付賬,自然是修士了。”
李恒道:“這倒也是,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掌柜從袖中取出一張金箔封裝的請柬,然后問道:“仙長是何方修士?師承何派?”
李恒微微一笑,道:“山野散修。”
掌柜頓時放下心來,將手中請柬遞上,并說道:“三日后我家少主成親,還請仙長法駕光臨。”
李恒接過請柬,發(fā)現(xiàn)這請柬上竟然還有一絲法力痕跡,他展開一看,立刻就看到了方平與江遺月兩人的大名。
“為什么要請我?”李恒拿著請柬笑著問道:“我和方家并無交情。”
掌柜道:“這是家主吩咐的,只要是住在錦城中的修士,只要不是天威門弟子,都要請去喝我家少主的喜酒。”
李恒拿著請柬的手微微一滯,然后看著掌柜道:“為什么要把天威門弟子排除在外?我記得方家好像是與天威門深有淵源吧?”
“這...”掌柜語氣一滯,隨后笑道:“這是家主吩咐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恒點(diǎn)點(diǎn)頭,收起請柬道:“好,三日后貧道定當(dāng)上門恭賀大喜。”
掌柜恭身拜道:“多謝仙長,小的告辭了。”
“去吧。”李恒擺手說道。
掌柜離開后,李恒眼瞼微垂,敏銳地意識到這場婚禮背后的問題。
江遺月是天威門長老,身為天威門長老,自己的終身大事就算不和宗門商量,那至少也要知會一聲。
而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是瞞著天威門的。
江遺月肯定不可能這么做,那么這方家就在搞什么貓膩。
但李恒神念掃過整個錦城,只發(fā)現(xiàn)了四五名煉神期修士,而且沒有一個煉神九重的修士。
可江遺月是金丹期,整個錦城誰能對她有威脅?
這其中必有隱情,但在沒有搞清楚之前,李恒不會輕舉妄動。
或者說這是江遺月的意思?還是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李恒決定,三天后親自到方家去看看,到時候一切就都明白了。
將此事決定之后,李恒便打開了先前所得的上玄宗三名弟子的儲物袋,發(fā)現(xiàn)這里面得東西不可謂不多。
三個儲物袋里,光是丹砂就有將近四十萬斤,丹藥近百瓶。
而且,李恒還在其中一個儲物袋里發(fā)現(xiàn)了一支檀香。
這支檀香被放在一塊透明的玉盒中,外面還加了一層符咒來封印。
李恒看到這支檀香的一瞬間,目光就是一凝。
“塑神香。”李恒輕輕叫出了這檀香的名字。
無論是太玄宗、玉玄宗還是上玄宗,三家同出一源,三玄天尊都是先天而生,同出大道一炁。
所以三教之間互相知根知底,這個知根知底,包括:功法、法術(shù)、符箓、丹藥、神通以及一些特定的法寶。
這也是先前上玄宗的蘇廷宣一看到那張符咒,立刻就知道是太玄宗的符咒,因?yàn)樘谛奘恐谱鞯姆洌厦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