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原本一個神秘模糊的人,此時突然真的要見到了,而且真實的人完全不符合自己平日里的想象,這讓岳伶頓時非常的沒有自信。
按照她平日里的想象,這位低修為的長老,無論是氣質(zhì)、修為還是威嚴(yán),都比不上自家的堂姐,也就是岳伊人。
但現(xiàn)在看來,這種想象完全是她的個人偏見罷了。
岳伶隨著張洵進入了小亭,看著眼前這個偉岸的身影,她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滯澀。
“洵兒,你先去忙吧,這里不用伺候。”李恒緩緩說道。
張洵恭身應(yīng)道:“是。”
張洵又朝岳伶行了一禮,岳伶也連忙還禮。
等到張洵離去之后,李恒這才說道:“你是為那些云瑤派弟子的事情來的吧。”
岳伶連忙抱拳行禮,然后說道:“是的,此事事關(guān)重大,左長老不敢擅專,故派我前來請長老的旨意。”
李恒輕輕一笑,然后轉(zhuǎn)過身來。
岳伶終于看清了李恒的面容,眼中頓時露出一道驚訝的神色。
俊眼修眉,涵虛仙表。
這就是岳伶對李恒容貌的第一印象,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有過這樣的評價。
雖然她曾經(jīng)見過華靈兒一面,當(dāng)時她以為華靈兒的容貌已經(jīng)是天地鐘靈,日月聚秀,但是,華靈兒卻總給人一種嬌氣陰柔的感覺。
如果是女子還好說,但華靈兒偏偏是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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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李恒,岳伶才明白什么叫龍鳳之姿,天日之表。
而且岳伶還發(fā)現(xiàn),自己不敢看李恒的眼睛,因為那是一雙仿佛可以洞察萬事的眼神。
“說什么不敢擅專。”李恒從闌檻上端起盛放著魚食的瓷盞,緩緩說道:“她只是不愿攪入這件事中來,不愿意惹麻煩罷了。”
岳伶心頭一跳,頓時一陣驚駭,李恒說的不錯,岳伊人對這件事確實無比頭疼。
而把這件事完全推脫到李恒身上的這個主意,還是她幫著岳伊人想出來的。
只要這件事從開頭到結(jié)束,都是李恒以長老身份下的命令,那就算以后華靈兒追究起來,也不關(guān)她們的事,她們只是奉命行事。
但誰知此刻剛一開口,就被李恒給看穿了。
岳伶突然發(fā)現(xiàn),以自己的聰慧伶俐,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見她一臉糾結(jié)的模樣,李恒卻輕輕一笑,道:“罷了,既然你們要明令,那我就給你們。”
說完,李恒直接取出一份令信,親自以宣威閣長老的名義下了一份關(guān)押云瑤派眾人的敕令,然后蓋上了自己的長老寶印。
“拿去吧。”李恒將令信遞給了岳伶。
岳伶十分意外,但還是伸出雙手接過了令信,只是下一刻,她卻臉色微變,問道:“長老,敢問這...這上面的‘嚴(yán)刑酷審’是何意?”
她說完又補充道:“現(xiàn)在的那位少宗主,確確實實是掌教的愛子無疑。”
李恒道:“上面寫的很清楚,我懷疑這些人是上玄宗的奸細(xì),他們是想要挾持少宗主,或者是以美色接近少宗主,好潛入我天威門中行兇作惡。”
“所以,將這些人關(guān)入刑威殿后,還要嚴(yán)加審訊,逼問出幕后黑手。”李恒說道。
岳伶頓時汗流浹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站在那里訥訥不能言。
“如果左長老做不到,我可以更改令信。”李恒說道。
岳伶咬了咬牙,問道:“長老,您是要嚴(yán)刑峻法,屈打成招嗎?”
李恒笑了笑,問岳伶道:“看過凡間的戲沒有?”
岳伶不明白李恒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只能點了點頭。
李恒說道:“凡人的戲曲中,那些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