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七層閣樓里,坐看著四野桃花爛漫,花香撲鼻。
眼前桌案上的靈酒、佳肴更是香氣盈人,令人食指大動。
須無言坐在案前,清口唱了一段《芙蓉花》,直令蓉哥兒拍手叫好。
唱完之后,蓉哥兒更是端起酒盞,上前拜倒在須無言面前道:“請先生收我為徒?!?
“咦?”須無言聞言愣住,不明白蓉哥兒這是鬧哪一出?
就連法行天與張洵也有些愣神,只聽須無言說道:“蓉哥兒,我如何有資格收你為徒?我自己都還是煉氣期的修為哩。”
蓉哥兒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明亮地看著須無言道:“我又不是要跟您學習修行之事?!?
“那是?”須無言突然響起了什么,“難道是...”
“是呀,我想跟您學唱戲。”蓉哥兒滿眼期待地說道:“還請先生收下我?!?
“這...”須無言頓時為難起來。
蓉哥兒見狀不由擔心地道:“難道先生的戲不能外傳?”
須無言笑道:“這倒不是,只是這件事,還需要問過你的父母?!?
蓉哥兒聞言,立刻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那這事好辦了,他們馬上就到。”
“誰馬上就到啊?”蓉哥兒話音剛落,閣樓外就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隨后,閣樓小門就被兩名侍女打開,一男一女并步走了進來。
眾人朝門口看去,頓時眼睛一亮。
女的鳳儀款款,玉雪含霜,男的豐神俊朗,清絕明質。
任誰看了,都不由得要說一句:好一對璧人。
“爹!娘!”蓉哥兒見到來人,立刻起身飛撲了過去,許境亭連忙伸開雙臂,將蓉哥兒抱在懷里。
須無言等人立刻站了起來,并抱拳拜道:“見過莊主、夫人?!?
鳶娘走上前來,拱手回禮道:“諸位不必客氣,請坐?!?
“莊主、夫人請坐?!表殶o言連忙說道。
隨后侍女又拿來兩個蒲團,眾人一齊落座后,鳶娘笑著說道:“想不到在這里還能見到太玄宗的高賢們,真是令人意外?!?
須無言道:“我們是來參加促織大會的,否則也不可能來桃源仙坊?!?
“哦?”鳶娘目光往張洵和法行天身上一掃,問道:“名次如何?”
一旁的許境亭此時看著法行天道:“這位小哥,好像得了第三名?”
須無言點頭笑道:“正是,莊主也去看了?”
許境亭點頭道:“看了,今年的促織大會,比往年少了一些熱鬧,多了一些焦慮。”
鳶娘嘆氣道:“還不是東域天師府那邊開戰的緣故?!?
許境亭也跟著嘆了口氣,忽然看著須無言等人問道:“李掌教呢?”
須無言聞言,看了張洵一眼,道:“掌教奉命去征討叛逆了?!?
“哦?”許境亭與鳶娘對視一眼,問道:“哪里來的叛逆?”
張洵此刻說道:“是這樣的,天威門與青玄宗的那些附庸宗門、家族投靠了上玄宗,背叛了道盟。掌教奉天威門掌教之命,前去征討叛逆了。”
許境亭聞言,驚訝地道:“那些附庸里面可是有許多都是金丹期宗門?!?
“正是。”張洵點頭道。
鳶娘有些擔憂地道:“那李掌教豈不是很危險?”
張洵搖頭道:“天威門華掌教將六印山人調與掌教差遣,想來并無大事?!?
“六印山人?!”許境亭面色微微一凝,就連謝鳶娘也目露訝然之色。
接著,只見許境亭點頭說道:“六印山人成名已久,一身法力、法寶皆不是尋常之輩可比,這樣說來,我倒是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