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劍南關上空云光霞舉,隨后一個人影直接踏著云霞飛下云頭,落到了劍南關前。
諸珣上前一步,抱拳問道:“可是征伐使駕臨?”
“正是。”李恒立于關外虛空,平視諸珣,隨后取出自己的征伐使令牌用法力送了出去。
諸珣揮手打開大陣一道爻門,那令牌立刻就從爻門內飛了進來。
檢查了的確是道盟的身份玉牌之后,諸珣立刻撤去大陣,并飛出劍南關來到李恒面前,一邊遞回令牌一邊稽首:“諸珣拜見征伐使。”
李恒收起令牌,回禮道:“李恒拜見諸珣嗣師。”
他們兩人誰也管不到誰,所以也不必在如何行禮這種事,只以平輩相論就可以了。
“征伐使,請入關內一敘。”諸珣邀請道。
李恒搖頭道:“多謝嗣師好意,但李恒有要事在身,急需一幅蠻州堪輿圖,故而前來向嗣師討要。”
“蠻州堪輿圖?”諸珣微微一愣,隨后笑道:“這好辦,童兒。”
翀鶴童子立刻踩著一片鶴羽飛上前來,恭身道:“嗣師。”
諸珣道:“取蠻州堪輿圖來,交與征伐使。”
“是。”翀鶴童子應了一聲,然后便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卷玉簡,上前遞給李恒道:“征伐使,這是蠻州堪輿圖。”
李恒接過堪輿圖,抱拳對諸珣道:“多謝嗣師,李恒叨擾了。”
諸珣擺手道:“道友不必客氣。”
李恒收起堪輿圖后,朝著諸珣抱拳道:“嗣師保重,貧道告辭。”
“咦?”諸珣有些奇怪,道:“道友為何如此匆忙?”
李恒道:“實不相瞞,有至少五個叛逆宗門,十余名金丹期修士攜其門中弟子逃入了蠻州,想要從蠻州離開太華州。”
“什么?!”諸珣聞言一愕,道:“不可能,若真有這么多人,這么多金丹進入蠻州,我劍南關肯定會知曉。”
李恒道:“這是道盟給我的消息。”
諸珣再次一怔,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道盟居然知道了?
想到這里,諸珣認識到問題很嚴重,自己鎮守劍南關,竟然眼睜睜看著這么多叛逆逃進了蠻州。
這件事要是真的,那自己這臉皮可沒地方擱了。
“既然如此,貧道同你一起去。”諸珣朝李恒說道。
李恒連忙道:“不,道友鎮守劍南關,我自去誅滅叛逆。”
諸珣看著李恒,道:“李道友,不是貧道不相信你,你方才說他們有金丹十余人...”
“土雞瓦狗爾,我殺其等輕而易舉,李恒只求嗣師幫我一個忙。”李恒說道。
諸珣道:“道友請講。”
李恒道:“請嗣師派出人手,封住各處蠻州邊境,不可使一個叛逆逃離蠻州。”
諸珣聞言,點頭道:“道友放心,我親自去安排。”
李恒點點頭,又朝著諸珣打了一個稽首,隨后轉身化作一道虹光沖天而起,飛過劍南關,直朝蠻州深處飛去。
李恒走后,劍南關內的諸珣一眾弟子紛紛圍了上來。
只聽風道平看著李恒離去的方向道:“不是來找麻煩的啊?”
諸珣看了風道平一眼,道:“找什么麻煩?都是道盟同道,找什么麻煩?”
風道平道:“昨天那道真光那么兇,我還以為來者不善呢。”
諸珣笑了笑,道:“可能此人行事歷來就是如此氣勢逼人吧。”
說到這里,諸珣忽然臉色一變,轉身看著眼前眾人道:“十余名金丹修士,及其弟子無數人逃進蠻州,我們劍南關居然不知道,你們平日里都在干什么?睡大覺嗎?”
風道平等人頓時不說話了,此刻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