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云家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團子,跟著自己的母親入宮,母親說,要帶她去見云家現(xiàn)在身份地位最高的姑母。
“娘親,姑母是很好很好的人嗎?”
“是啊,姑母不僅是很好很好的人,還是咱們家,最有出息的人呢!楓兒可要好好跟姑母學(xué)。”
小團子很高興,他從來沒去過皇宮,也從來沒見過姑母。
但是,母親說姑母現(xiàn)在是皇宮里最尊貴的人,那么,金磚玉瓦里頭最厲害的姑母,也應(yīng)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母親帶著小團子來到了姑母所在的宮殿,外頭看著金磚碧瓦,小團子很是高興,吵嚷著想要進去,卻被里頭伺候的宮人攔住。
“還請夫人帶著小公子在外頭等候,太后娘娘在里頭歇息呢。”
“多謝你告知,妾身就在外頭候著。”
母親有些小心翼翼,小團子卻并不知道其中深淺,他看著母親在外頭找了個地方落座,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地溜進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這座宮殿可真是大,大的讓他在里頭迷失了方向,七拐八拐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方。
走了好一會兒,一個人都見不到了,小團子還是慌了,冷不丁的聽到前面的小廂房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他還掛著眼淚的眼睛陡然發(fā)亮,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哀家可是當(dāng)朝太后哈你這賊子可是犯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太后太后也是我的小嬌嬌兒!”
屋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小團子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他知道,只要找到人,他就能出去找到母親。
屋內(nèi)酣暢淋漓,聽不到木質(zhì)的雕花門輕輕地“吱呀”一聲,軟榻之上翻云覆雨的兩人,也沒察覺一個小孩子正站在不遠處的紗簾之后,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人的動作。
過了個把時辰,軟榻之上總算是云收雨霽。
“對待哀家,你可真是半點也不留情面,啊?”
美艷女人慵懶的攬了攬滑落到肩頭的衣裳,半是嬌嗔半是調(diào)笑的依偎在年輕男人的懷中。
“太后風(fēng)韻,更勝從前,我這不也是,把持不住嗎?”
“呵~哀家是當(dāng)今太后,你對著哀家,難道不該自稱臣下?”
美艷女人含嗔帶怒,而那個男人卻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并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兒,抬手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笑的風(fēng)流俊朗。
“對外是君臣,對內(nèi),太后可不該喚我一聲夫君?”
軟榻之上兩個人言語越來越不正經(jīng),紗簾之后的小團子卻是已經(jīng)昏昏欲睡。
一不小心歪倒在地,恰好碰倒了旁邊柜子上面擺放的精巧的瓷瓶,瓷瓶落地應(yīng)聲而碎,軟榻之上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什么人!出來!”
到底還是那個美艷的女人率先回過神來,攏好衣衫赤腳走下了軟塌,慢慢地接近紗簾之后的小團子。
紗簾被一把掀開,小團子粉雕玉琢的面容便映入了女人的眼簾。
看到是個還不知事的孩子,女人倒是放下了半邊懸著的心。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出現(xiàn)在這兒?”
她緩緩地蹲下,精致的樣貌落到小團子眼中,顯得十分親切,讓他不自覺地就想要湊到她面前去。
“我我是云家的孩子,我跟著娘親入宮,想要,想要見一見我們家最最最厲害的姑母!”
云家的孩子那女人愣了愣,忽然勾起唇角笑得開懷,正在此時,方才軟榻上的男人也緩緩的走到女人身邊。
看著懵懂無知的小團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太后,可要?”
“無妨,云家的人,哀家自有主意,你先從老地方出去吧。”
那男人聽說這個小團子是云家的人,也是愣了片刻,不過,看著太后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