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他是想試探我才一見面就貼身上來嗎?
“啊!哈哈哈!”蕭楚楚壓低嗓音,挺直腰板,一只手插著腰,一直手拍拍駱翼的肩膀“駱翼兄弟,多多指教。”
“指教什么,我雖然武功不錯,但看你這小身板,也不適合習武。”說這話的時候,駱翼仍舊是一副天真無暇的童真模樣。
這個人竟是叔父安排給她的?
沈管家按王爺的吩咐給蕭楚楚的這個近身侍從,武藝超群,王府上下除了四大護衛,便要數他武功最高,但四大護衛年紀都已廿五、六,而駱翼年僅十九,若繼續專注習武,其武功不在四大護衛之下。
近身侍從既要會武功擔當護衛,又要識字陪讀,總之就是寸步不離主人,始終守在主人左近。
夜深,蕭楚楚準備更衣就寢,叫駱翼退下,駱翼卻就在外廳鋪下床墊就地而眠。
蕭楚楚說“駱翼,你為何不回自己的房間去睡?”
駱翼道“王府里的貼身侍從都是要日夜守著主人的,睡覺也要在主人寢室的外廳睡,小的在這里睡,以備公子隨時需要小的,也便于時刻護公子的安全。”
蕭楚楚是女兒身,與男子時刻共處,本就多有不便,每夜還要與駱翼單獨共處一室更是于禮不合,她自己也不自在,尤其是脫衣少衣的時候、解手方便的時候,自是尷尬。
但貼身侍從要跟著主人既是規矩,她也不能一來王府就壞了規矩,若要將貼身男仆換成女仆,別人會覺得她蕭楚楚是個輕薄的少年郎,而讓駱翼睡到門外去風餐露宿、受蚊蟲叮咬,她也不忍心,于是便命人在外廳和床榻間的紗簾里,再加了一道屏風。
夜里,外廳傳來鼾聲,雖是聲響不大,總讓蕭楚楚覺得不自在。
她自小住在仙水洞,少與人接觸,更別說與人同宿一間房內,且這人是個男兒郎。蕭楚楚輾轉反側,也不知道是白天睡了那一覺,還是這榻睡得不習慣,她無法入眠,眼睛圓碌碌亮晶晶地睜著,思緒紛亂。
她難以入睡便起身喝了水,又躺回床上。
片刻之后,蕭楚楚覺得小腹脹,方才知道后悔剛才喝了水。
這外廳還有男子,我如何在房中用尿壺?何況那聲響動靜……
可是,人有三急最是難忍啊!
蕭楚楚輕手輕腳走到屏風邊,探頭看了看,假裝用力咳嗽試探了一下。屏風那邊的人,鼾聲呼呼,四仰八叉,該是睡沉了,得有打雷的動靜才能把他吵醒了吧。
只要聲音不比剛才的咳嗽大,他應該聽不見吧。
于是提起夜壺,躲到床邊的墻角落,一邊控制著解手的力度和聲響,一邊盯著向屏風那邊的動靜。
好不容易解決后,蕭楚楚長,舒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已出了汗。躺回床上,她苦惱這恐怕有生以來最艱難尷尬的解手,以后夜夜如此可怎生是好?看來晚膳后只能滴水不進了。
丑時,戚寧因多日勞碌而睡得正酣,忽然聽得門外有人急急叫喚,聲音有意壓低而透露著驚恐。
開門一看,是沈管家,身后站著四護衛。
沈管家一臉六神無主,未問得王爺允許,徑直走進寢殿,道“皇宮內廷禁軍校尉關慶送口信來……”
戚寧見意向沉穩的沈管家面露驚恐,已料得一個驚駭的事情已經發生,不由得雙目睜圓,直直盯著沈管家。
沈管家道“皇上駕崩了。”
戚寧驚道“關慶呢?”
沈管家答“他送完口信,立刻就回宮了。”
戚寧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可又想不清楚是哪里不對。
皇上駕崩,皇宮那邊卻沒有響起國喪鐘,戚寧雖感驚愕,但立刻明白可能是皇兄臨終前有所安排。當下絲毫也不遲疑,立刻對門外四人道“楊虎、顧庭,你二人立刻帶人去思清閣,保護好楚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