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出對方分別以來有何變化,是清瘦了還是豐腴了,氣色可還好。
“叔父近來身體可還好著?”蕭楚楚剛這么一問,便也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
“你在宮里不能見到爹爹嗎?怎還問我?”
“嗯,叔父事務繁重,我每日去請個安,也不便多打擾,問你也是因為怕他勞累過度。”
“爹爹身體尚好著,就是常常在宮里忙很久,回到王府往往都已日落西山。爹爹大多時候都在無雙齋書房里,或一回到王府很快便就寢,想必也是勞累了。”
蕭楚楚眉頭一蹙,叔父游蛆毒發作是決心不讓其他人知道了,這反而更能說明病情著實不樂觀。
景泰宮內,太后向皇帝提出要求河道總署改編并入監海總局之事,攝政王不同意,二人便又起了一翻爭辯。
皇帝仍然是旁觀的一個,只在爭執分了高下,說一句已成定局的皇帝旨意。
戚寧道“河道總署統管大戚境內運河,各都城、州縣的水利交通關系到一國內部商貿,徐大人已是大戚海域的總管,治理好對外貿易的海上走廊已屬不易,尤其是多年以來海盜都未能剿滅。加之維州并大戚雖將近二十年,然而其附屬群島零落分散,頗有些原住民部落仍自視為惠國之民,民知教化任重道遠,徐大人身負重任,再讓他兼顧河道總署事務,怕是擔子過重,難以兼顧,容易出紕漏。”
太后的臉沉了下去“徐大人只是做個監管,這里頭的事務主理仍由河道總督程明森擔當,按規定時間向徐大人報告即可。”
“程明森當這河道總署,八年以來,內運河挖造、河道疏通、渡口整治、河壩修建,多方面均有功績,若在其之上兀然多加一個監管上級,便是讓群臣以為朝廷不滿程明森,要架空他的實權,如此,不但使程明森無辜受些非議和懷疑,也讓忠良之臣對朝廷的用人之策心存怨懟。”
徐坤澤因在維州瞞著朝廷征收通關稅被查辦,本來推了原惠國歸降的那伙手下去做替死鬼,但私下收稅這一小動作自然要消停避避風頭,財路便一下子斷了,肯定又要想些其他法子來補救,但是沒暗地里搞小動作,直接借太后之威來要塊比維州海域更大的多的肥肉。
太后不依不饒“徐澤坤肅清維州監海分局有功,雖中秋夜宴行了賞賜,卻是薄了些。程明森再有不到兩年便到了解甲歸田的年紀,攝政王若恐群臣對徐大人監管河道總署,讓皇上落得個厚此薄彼之名,大可問問程明森本人,是否愿意提前落葉歸根,回家鄉去頤養天年,朝廷給他厚賞,以表他一生為朝廷效命之忠心,如此,可解朝中異議。”
戚寧見太后明著對徐坤澤偏頗,便也把話挑明“太后如此堅決,敢問是何緣故?莫不是只因為要賞徐坤澤?”
“也是也不是。論功行賞本就沒錯,知人善用之也沒有錯。徐坤澤在皇上登基前就多有輔助,提拔賞識之人,莫不是君王之道?”
“太后所言有理,但皇上年幼,所言賞識,怕還需要‘路遙知馬力’后方能定奪。”
迫使徐坤澤親手斷臂,大大削弱他的實力,光是調查種種事實內幕,戚寧手下的人已謀劃多時,難得有所收獲,這若是因太后撐腰,讓他重新建立更大的勢力,戚寧自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可在皇帝面前若事事都與太后相對,次次都要爭個上鋒,對自己也不利,畢竟太后和皇帝血濃于水,而自己過分要強,便是僭越不敬。
心中盤算一番后,戚寧不與太后言,轉向皇帝道“皇上,徐坤澤對皇上有輔助之功,皇上大可賞富貴,晉他些虛有名頭的官位,切不可再給他高于目前官職的實權。徐坤澤自升任監海總督后,只對每年通關稅等收益之事關心,漁民生計毫無改善,海盜之患多年也并不見減少,對待同僚更是傲慢無禮。他享有高官厚祿,德薄而位尊,已經讓群臣心有不服,倘若再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