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心里雖對上門來拿人早有預料,看到是徐坤澤帶人進到自己正屋時,還是多少有些詫異,看來他在這事上沒少操心。
“給長公主請安?;噬险埖钕碌教┖偷??!?
蕭楚楚本心中有數,本也不想多說什么,可看了看徐坤澤身后的幾個侍衛,鼻子輕哼了哼“徐大人,你身后那幾個人是怎么回事,本宮好像沒準進來。”
等徐坤澤讓身后的侍衛退到門外,蕭楚楚昂首挺胸,徑直走在徐坤澤跟前,往泰和殿去。幾個侍衛也攝于長公主的威儀,不敢跟得太近。
“參見皇上?!?
皇帝沒讓蕭楚楚平身,道“長公主,母后身體抱恙,你可知道?”
“知道?!?
“你可知母后為何抱恙?可有前往請安?”
“沒有?!笔挸届o地說道。
“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蕭楚楚想,敢做就要敢當,刺殺太后可是死罪,要是她已把沈青黛殺死,那死罪她也認了,可是她沒死。
而且,戚寧的毒還沒解,她還不能就范。
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戚子軒也不說話。大殿沉寂。只有徐坤澤在一旁疑惑地急著,終于忍不住,開了口“聽說三日前,長公主去過鳳儀宮,離開后,太后便宣了太醫。”
哪知戚子軒瞪了徐坤澤一眼,徐坤澤很意外,這個十歲不到的皇帝,眼露兇狠時竟也透著一絲殺氣。
戚子軒忽然話鋒一轉“長公主,你當日女扮男裝,是想過借此來繼承皇位嗎?”
他本來確實是要因為太后的急病可疑,要蕭楚楚來問話,徐坤澤去澄昭宮的時候,他想了許多,愈想便愈加惱怒,感覺他身邊的人都在他這個天子的眼皮底下各懷鬼胎,挑戰他皇帝的尊嚴和權威,于是見了蕭楚楚,便問了這樣的話。
蕭楚楚字字鏗鏘,語氣慷慨“回皇上,我生長于荒郊山野,別說做一國之君,連入帝王家都不曾期望過。”
“你不愿生在帝王家,為何又入宮來?”戚子軒盯著蕭楚楚的眼睛。
“因為有人要殺我,牽連寧王府?!笔挸凵袂宄?。
戚子軒看了徐坤澤一眼,徐坤澤沒有避開,但眼神閃躲。
又問“你對皇位無半點覬覦之意,你身邊的人可有?”
這質問絲毫拐彎抹角也沒有,讓蕭楚楚和徐坤澤都大感意外,戚子軒年幼,帝位尚未坐穩,說起話來竟敢如此毫不避諱,他指的身邊的人,說的不是戚寧卻又是誰?
蕭楚楚竟不確定自己心中所認為的答案,戚寧有沒有覬覦過皇位,她好像一直都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
又是一番沉默。
戚子軒定定地盯著蕭楚楚,見她眼神空洞,臉上是遇到難題的茫然無措,便也信了幾分她沒說出的答案,于是道“母后已經醒了,待她精神好一點,你有空便去請安,退下吧。”
蕭楚楚頭側了側,心想這就算了?
一旁的徐坤澤往前邁了一步,疑惑不解地看著皇帝,正要開口煽風點火一翻,提醒皇帝別錯失良機。正在此時,門外通傳“攝政王求見圣上?!?
沒等皇帝準,戚寧已到了大殿,卻只聽到皇帝說“一切等母后痊愈再說,徐大人,你也都退下?!?
戚寧正在原地,不知道他來這錢,蕭楚楚在這泰和殿有沒有被為難,只看到蕭楚楚起身告退,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只要她看一眼,就會發現戚寧因急急趕來而,額頭滲汗,胸口喘動。
這丫頭,白他操心!
戚子軒其實心里清楚,他去看太后的時候,太后自稱患的是風寒,既是長公主傷了太后,太后卻沒有立即處置她,要么是受了要挾,要么就是太后另有打算,還不到處置長公主的時候。
方才他召來長公主,本也是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