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把心一橫,站起身來,“寧王,今日不宜深談,我還是告辭了。承蒙款待。”
戚寧不動,面上難掩失望與傷心。
榮王剛一轉身,戚寧招手身邊的顧庭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顧庭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回皇上,臣自當徹查清楚,這次,定不會負皇上所托。”戚寧道。
“攝政王,這是第二次,如果再收拾不好,又當何論?”
戚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抱拳道“若臣有負皇命,請皇上撤除臣攝政王頭銜。”
皇帝和雷公公不禁一驚,詫異寧王竟敢許下這樣的承諾。
“好,你這便速去,把事情處理妥當。朕要的,是任何人都不再道聽途說以訛傳訛,更要杜絕以后再此類對朕不利的捏造之言傳出。相關人等,無須請旨,按國法,該處理就處理。”皇帝又補上一句“不論官級,不論與朕之親疏,按法處置。”
戚寧明白最后這句話的意思,也詫異這幼小的皇帝,心思也是慎密。
“臣遵旨。”寧王退了去。
寧王府無雙齋內,一個身影從瓦頂落地無聲,如一只蝙蝠般夜行,三兩下進了寧王書房。
坐在案幾前的人沒有抬頭,聽著動靜便知這黑夜穿行自如的和這人也,問“如何?”
顧庭“稟王爺,已辦妥。”
“確保目標沒有覺察到?”
“沒有,在下把惠安郡主送過去的時候,黃君勒在前,楊虎、姚老三在后,苗府上的不管是榮王府上還是苗府上,在下的都確保絲毫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寧王冷冷道“好。”
顧庭疑慮問“王爺,真的不需要給榮王那邊通氣嗎?萬一榮王發現,情急之下有什么行動,打亂了王爺的計劃,又或是不明所以,到苗府興師問罪,有個什么閃失……”
“他是榮王,不會這么輕易有閃失。倒是不怕當給他個教訓,現在不給,恐怕他也沒有以后了。你們只要保證惠安郡主的安然無恙便好。先前榮王受我所托,清繳徐坤澤同黨,唯獨他詭計多端,所有證據收拾得干干凈凈。”
“王爺放心,惠安郡主已被安置在王爺說的地方,黃君勒和姚老三看守著,不會有閃失。”
四大護衛跟隨王爺多年,清繳徐坤澤同黨的事情,他們自然參與其中,對寧王的話明明白白,知道要收拾苗杰仁,按法明著走不通,唯有攻心。可為何要利用到榮王府的掌上明珠,四大護衛自是有疑惑也不敢問,只知道,他們家王爺主子,向來箭無虛發,既有此計,定是胸有成竹。
寧王道“只等天亮。榮府有何動靜,速來稟報。”
顧庭領命退下。
戚寧一夜獨坐無雙齋,待旭日初升,他推開門,長嘆一聲,清晨,萬物蘇醒之前,是他一天里最喜歡的時刻,但眼下,他似乎聽到天府街的另一頭,刀尖碰撞之聲,廝殺叫喊之聲。
他今日沒有進宮早朝,料中了在這漫天謠言中,皇帝也不會早朝的。他還沒來得及去見太后,倒是奇怪太后這么沉得住氣,竟然沒有急急召他。
不多時,日上三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逼近,來人慌張稟報“王爺,大事不妙,惠安郡主突然暴斃身亡。”
戚寧青筋暴突,少有的亂了亂神“暴斃!怎會如此!”
“屬下該死,不知惠安郡主因何暴斃,姚老三和黃君勒說他們守在房外寸步不離,今天清晨想著藥勁兒已過,郡主差不多醒了,就讓女婢進去,女婢推不醒郡主,以為藥勁兒沒過,就向姚老三回話,姚老三一想不妥,便入內,發現郡主已氣絕,屋內所有門窗緊鎖,不曾有人潛入。”
戚寧語氣沉重,問“你們用藥沒有問題?”
“之前執行任務都用過,一直沒問題,不過為了尋找惠安郡主暴斃原因,屬下已派人把同一批藥送去給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