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在廂房見到毒發的戚寧,忍不住喃喃道“我差點就找到法子了,差點就成功了。”
她心痛得很,眼眶里兩汪淚水在打轉,如荷葉上滾動的露珠。
“你哭什么,我又沒死。”聲音不知是溫柔還是無力。
蕭楚楚沒心思反駁他你這么能忍痛的人,不是痛到萬箭穿心,又怎會是此般模樣。
四周的酒瓶東倒西歪,整間房都是酒的氣味,地毯都被酒浸濕。
戚寧的腿濕噠噠的一大片,原來他叫來的所有酒,都澆在他被游蛆侵食的那條腿上。他在當日中箭的傷口上再劃開了一個口子,酒噴灑在上面,最初的一下慘烈的痛,但隨即,痛楚就會減弱,慢慢地平息,每次用酒麻醉傷口,他都能把疼痛停止一個時辰,可后來,這種法子的失效得越來越快,他于是頻頻要來酒,他的腿就被酒浸著。
蕭楚楚看著心像被到割了一般“怎么會這樣!”
戚寧虛弱一笑,反問“你不是已經走了嗎?跟鬼赫族在龍沁酒館這么一鬧,這次折回來是又要摻和什么事?”
蕭楚楚想了想,最終沒有說娘親棺木空了的事情。“我本有幫你解毒之法,可是我養的蠱王死了。”
“無礙。倒是你,竟還學會了養蠱,之前為了找解毒之法,你差點死在岢拾湖,鬼赫族都跟你到了都閬邑了,你別總是這么冒險。”
“我是冒險,總比你死去好。”
“要冒險也是我去。你剛才說到養蠱王,是如何一回事?”
蕭楚楚于是把無意中養了蠱王一事告訴了戚寧。
戚寧說“或許,這次真的輪到我冒險了。”
蕭楚楚不解地看著戚寧。戚寧進一步解釋“按你的猜測,那尸體上附著了你放的游蛆,里面有蠱王繁殖的,如果我體內也有蠱王繁殖的游蛆呢?它們需要宿主,需要新鮮的人血才能變為蠱王,我只要放幾只吸過人血的黃蜞在我手臂上一試,如果能便知道了。”
戚寧說服蕭楚楚從蒙襲處拿到的竹筒遞給戚寧。
“聽說你早前離城了,怎么又折回來?”戚寧問。
蕭楚楚眼神微微一躲,“先別問我,苗府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利用了惠安郡主,沒想到害死了她,我本想除去苗仁杰,結果榮王被我逼得屠了苗家滿門。”戚寧說的時候,眼神空虛,像一個失了魂的人。
蕭楚楚一時弄不清自己對此事的判斷,沒有斥責戚寧,也沒有安慰他。又奪過竹筒,就要給戚寧試一試他說的法子。戚寧推說“你該是有事情要做的,去吧,我身上的事情,我自己能弄好。”
“我清楚怎么用它。”
戚寧伸手攔過“我不想你在旁邊看著。你如果想幫我,就幫我查清楚,惠安郡主的死,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夜里哮喘發作。”
“你既然也懷疑,為什么在這里藏了這么多天,才想起來要去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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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想讓我糊涂下去。榮王痛失愛女,心性需要一段時間調養,這個時候我也應該因內疚而頹廢,不然有些人就沒有空子可鉆,做不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蕭楚楚想,原來戚寧也覺得刑追風可疑,“好,我幫你查,你好好治病,不論成功與否,派人給我送消息。”
她知他向來果斷堅決,并不再與他爭,不放心不情愿地走出了廂房,命門口駐守的護衛,有事必須立即稟報,然后去找西武子和宮云飛商議調查惠安郡主暴斃一事,哪知聽到了蕭清尚在人間的消息。
離開一芳閣的馬車上,蕭楚楚一言不發。宮云飛不忍看她滿腹心事,便說“你和你母親相依為命,她沒讓你知道她還在人世,自有她的打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