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島主的私生女。”
南少華在一旁發著冷汗,不知眼前這一切如何收場,強迫自己定定神,提著心走到南柏烈身旁,湊到他耳邊道“父親,聽說當年那位官家小姐在島上受了夫人的迫害,她雖把孩子生了下來,但始終覺得這個孩子是她一生的侮辱,楚楚定然也不愿承認自己的身世。”
“我確實不是你的私生女。島主,恕我直言,我聽聞,當年你挾了一個惠國的官家小姐到島上,那官家小姐與你有露水姻緣,我的母親確實也是惠國官家小姐,卻不是島主鐘愛的那位,我的模母親當年不曾流落煮海島,算起來,那位官家小姐在這島上的時候,我已兩歲了。”
南柏烈壓著嗓子道“你母親恨這島上的一切,我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可能連你母親都不知道,但我沒關系,只要你是她的孩子,那就都是我的孩子,所以你不要羞于承認你就是在這島上出生的,你的生母就是她……”
蕭楚楚見這粗莽的島主竟是一副凄然的神情,心中略有不忍,卻也不能為此而順了他意,只好繼續說“島主情誼深厚,那個孩子,如果知道島主這番好意,必定感激,但我,確確實實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叫蕭楚楚,生父是戚幽王。”
“那就更加錯不了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愿意把你帶回皇宮撫養。”
蕭楚楚心中一顫,雖有懷疑,卻仍不敢斷定,便是斷定了,她也不能在此時此地說給人聽。
“你的那位夢中人,當年并沒有生下孩子,那是她寧愿死也要撇清的恥辱,怎么可能還讓那孩子活在世上。那封信,不過是我寫來讓你誤會,好讓楚楚和我逃離這座島。”
眾人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佝僂著背的大娘緩緩走過來。
“你是何人?”
“我是當年惠國那位官家小姐的陪嫁丫頭,當年你們看中我們船上的嫁妝,連船帶人劫到這島上來,我也到了這島上。我家小姐出身嬌貴,一人之上,卻落入你們手中飽受摧殘,還好她最后得以逃脫,而我,只能一輩子困在這里。”
南柏烈聽來者此言,也信了七分,急忙問“你說她沒有讓孩子活著,是什么意思?”
“當時,你怕夫人害她一尸兩命,讓人把她送到別處安心待產,不料她早產,還沒來得及離開這里,就生下來了孩子,她連孩子的長什么樣兒都不愿意瞧上一眼,心里只想盡快離開。你們都以為她剛生產完,不便行動,也不能見人,可她卻覺得這時候正是她逃走的最好時期,于是立馬動身就走,陪嫁的乳母好心把孩子抱著跟在后面,孩子的哭聲卻不愿停下來,她怕被人發現就走不了了,于是惱怒地把孩子的嘴捂住,不曾想一時著急,出手太狠,孩子給捂死了。”
南柏烈差點站不穩,好在南少華在旁攙扶著。
蕭楚楚看著蕭娘,聽她說得如此深切,即便自己是她親生女兒,對她了解去,也差點不能分辨她所言之真假。
“來人,把他們拿下!”
“父親,她是戚國長公主!”南少華勸阻道。
“那正好,我正好干票大的買賣,長公主的命得換個萬兩黃金。”
蕭楚楚心中苦笑,戚國的皇帝和太后,怕是還要感謝這位島主。
南柏烈大聲喝令,十幾個壯實的漢子立即沖進來,向蕭楚楚和蕭清重重圍去。
她一人還好說,卻哪能讓她的娘親受這幫海賊的無禮對待。
“住手!南柏烈!既然你想拿我來做買賣,我倒是可以給個不錯的條件。”
“你能給條件?”南柏烈抬手做了個讓手下停住的手勢。
“都說煮海島是海上霸主,煮海派撿錢開眼,殺人不眨眼,誰會相信,讓航海之人聞風喪膽的的煮海派掌門南柏烈,當年是個除暴安民的地方官,可惜一個區區縣官,斗不過地方富商,富商勾結都閬邑的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