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耍你了,你就給我滾出去!!”
蘇還臉色難看,低下頭,他們鼻息相通。在關歐轉身的那一刻,蘇還伸手把她拉了回來,她一轉臉,就被他惡狠狠地親了一口。
像一個憤怒的稚氣男孩兒,無可奈何地對著一個闖禍的心上人那樣,只能惡狠狠地親她,無力地,表達著他背后的難過。
缺乏溝通的親吻的下場就是其中一個人受傷蘇還的嘴唇被關歐狠狠地咬破了。
關歐指著門,臉色通紅地叫他滾。
蘇還卻不緊不慢地用手指拭血,然后打開水龍頭洗手,聲音低低沉沉地響起“我還要做飯,再不吃飯,就九點了,還是你十分樂意我在你這里多待一會兒?”
關歐氣到自閉,轉頭跑回房間,反鎖了門。
貓總眼神呆呆,前爪不停撓門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蘇還聽到摔門聲,低了低頭,也把手里的那一半西紅柿扔在了案板上。
他雙手撐在琉璃臺上,垂眸,深深地呼出了口郁氣,嘴不是不疼的,可比不上心里的疼他沒用,在外面再難都是別人的天,可在這個狹小的單身公寓里,他把局面弄得糟糕,把他的女人氣回房間,自己一個人還帶著傷,面對著油鹽醬醋,還不知從何下手。
他找不到方案拯救這個糟糕的局面。
一頓晚飯可以嗎?
他只能盡力而為了。
卻在熱油下鍋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她要去美國這件事,蔥糊了。
他落寞,關火,把蔥提出來扔掉,重新開始燒鍋,把西紅柿扔進了鍋里,去冰箱拿了兩個雞蛋,沒想到在打雞蛋這里遇難了,三分鐘后,垃圾桶里一堆雞蛋殼,殼兒,還連著雞蛋液,他滿手的黏糊,停在水龍頭下清洗。
鍋里的西紅柿變黑色了。
失敗,失敗,真失敗。
蘇還氣得也快自閉了!
不就是一頓晚飯嗎,不就是一盤菜嗎,怎么那么難。
怪不得她要去美國,中國菜太難做了!
蘇還看著流動的水沖在自己的手指上,心里壓抑,有一種回到當年關歐拿著積蓄叩響他這個一窮二白的男人的房門的那一天的錯覺,那一天他想哭,今天這一刻他也想哭。
為什么要走?
他給了她兩年,不,兩年半的時間,她都沒有走。
在他終于決定回來的時候,她要走?
這真是上帝給他開的一場天大的玩笑。
他不會允許的。
就算他們都愛不回當年那樣純粹,他也要她。
這房子一點也不隔音。
廚房里劈里啪啦的響聲,關歐坐在臥室的床上,聽得一清二楚。
她被門外那個人搞得頭疼不已,她按了按眉心,卻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往下碰了碰唇,倏忽驚醒,晃了晃腦袋,甩掉腦海里那不該有的畫面,悶悶地摔了下枕頭。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