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再如何不愿意在雨中行軍,但是指望著老天爺聽從你的意志而讓大雨煙消云散,這不現實,也不可能。
林恩是這么想的,恐怖堡伯爵盧斯·波頓也是這么想的。
所以,兩支數萬人的龐大軍團,正一支由南一支由北朝著同一個目的地行軍著。
不期而遇是注定的,就如同被人籌劃好的戰爭演習一般,所有事情都是這么湊巧。
當夜色完全籠罩大地,連天上的閃電與雷鳴都開始稀疏的時候。
飄下的雨也便漸漸稀落了。
白港城南北兩端,兩支北境如今最強勢的軍團,如火龍蜿蜒般匯集在了白港城南北兩端。
白港的斥候還沒傻到家。
住在城外的居民不斷的,匯集在兩個城門下,祈求城內的士兵打開城門。
斥候從這些居民的口中收到了消息,并總結出了一個駭人的消息——戰爭要來了。
白港城將成為戰爭的中心。
消息很快被送往了白港城伯爵府。
白港伯爵威曼·曼德勒一頭灰白的短發,此刻更顯蒼白。
他身體肥胖年約有六十歲,平日里笑聲洪亮,而現在說話的勇氣似乎都沒有了。
看著白港城城主大人,默然坐在高臺上。
他城內的封臣,騎士,統領齊聚在戰爭議事廳,盡皆沉默。
沒有人想說話,因為沒人拿得出對策。
現在他全部收到了消息,恐怖堡波頓帶著的大軍正在南下,即將兵臨白港城下,意圖奪取城防虛弱的白港城。
而林恩那個在河間地卷動風雨的新貴,同樣帶著大軍從卡林灣方向直奔白港城。
沒人知道他有多少軍隊,但是城外的居民都宣稱,南方來的軍隊浩浩蕩蕩,在黑夜里看不見盡頭。
他們的戰馬馬蹄聲,在幾里外都能聽得分明。
他是怎么通過卡林灣,并為何擁有那么多的軍隊,沒人知道,在座的也沒人想去探究。
瑪龍·曼德勒爵士是威曼的堂兄,白港守備隊的司令。
他身穿銀盔,他的護脛甲和臂鎧上鑲嵌著黑金,組成了海藻的波動葉片的圖案。雙臂下的護肘是人魚王的頭部,它頭戴一頂珍珠母王冠,蓄著黑玉和翡翠制成的尖胡子。而他本人的胡子則是和冬日海洋一樣的灰色。
瑪龍·曼德勒爵士輕咳一聲,率先打破沉默,“我們應該先派出信使,去接洽他們兩支軍隊,探明他們的意圖。”
“意圖?我的瑪龍大人,我們是來聯合攻打白港城的,這是傻子都能看見的事實。”
作為白港繼承人,威里斯·曼德勒爵士不滿的回擊。
瑪龍·曼德勒爵士冷笑,“波頓與林恩可不對路,他回到北境就是被林恩從河間地攆回來的,他們斷無可能聯合。”
“那誰能解釋下,他們為什么如此默契的同時進軍白港城?”
“興許是巧合?”
“巧合?你派出軍隊去攻打林恩的領堡也是巧合嗎?”
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在那爭吵沒有意義的事情,威曼·曼德勒不滿的重重拍打桌案。
他聲若洪鐘的吼道:“你們給我住嘴!”
他的學士席奧默,低眉看了眼高臺上,一臉憤怒的伯爵大人,“波頓絕對不會無故率軍南下,攻打白港城這是唯一的解釋,大人派出軍隊去攻打漁村港后,他的大軍就要兵臨城下,這絕對不是巧合。”
有人反應過來,“唐娜拉·曼德勒那個婊子連夜跑路了!”
威曼·曼德勒那雙淡藍色眼睛里卻盯著他的學士,眼中露出一絲希冀,“學士的意思是那林恩不是要來攻打白港城的?”
“他的大軍要回領地,必須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