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曼斯盡最后一分力,卻背叛了拯救數萬塞外自由民的林恩大人。”瓊恩·雪諾盯著叮當衫空洞的眼睛,面露不屑,不過手中的長劍被他沒好氣的被唰得一聲歸入劍鞘。
叮當衫神情萎靡,“我沒有背叛,我只是想讓更多的塞外自由民越過長城,他們在塞外已經生不如死,如同被異鬼圈養的綿羊,只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隨著白晝越來越短,黑夜越來越冷,藍眼怪物變得越來越強。它們先殺人,然后驅使死者。塞外剩下的巨人們無法抵擋,殘存的瑟恩人、冰川部落與硬足民也都不行。”
“他們活該……”瓊恩看著角落燃燒得噼啪作響的火盆內的木炭,吐出一口氣道:“那些人既然選擇了不投降,甚至襲擊我最近派出去的偵查小隊,這足以說明他們的頑固。頑固者依舊與守夜人為敵,與北境為敵,你放他們進來,他們也不會甘愿臣服守護大人,而你……與敵人為伍,你這就叫背叛。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塞外聯系上的。”
叮當衫嘿嘿一笑,笑聲中帶著一絲凄涼,他拍了拍懷里的巨大號角,“因為此物,易形者就可以通過變幻成老鷹,與外面傳遞消息。”
瓊恩·雪諾恍然大悟。
他盯著冬之號角,最后起身道:“既然你已經認罪,那我們還在這里聊什么呢?交出號角,我好命令執法官將你的人頭砍下,這樣你的靈魂就可以天上親自向舊神親自懺悔了。”
叮當衫昂起頭,“我想提一個條件。”
瓊恩雪諾則聲音冷漠,“你覺得你有選擇的余地嗎?”
叮當衫抬眼看了看瓊恩·雪諾又瞅了瞅一直冷著臉沒有說話的威廉,他指了指威廉道:“大烏鴉,我想審判的事情,應該是這位長官做主吧?”
威廉沉聲道:“你的部落民襲擊了東海望,那是守夜人軍團的地盤,準確來說,瓊恩司令有資格下命對你行刑。”
叮當衫再次轉向瓊恩,“一個小心的條件也不行?”
“我上一次來的時候你就應該坦白這一切,事情還有所挽回,現在,背叛者沒有資格提條件。”瓊恩聲音冰冷,炭火也無法融化。
他承認說話的口氣中有種憤怒,一種深深的苦澀,無法以言語表達,不過現在不是同情舊友的時候。
“塞外還有‘紅胡子’雷蒙,‘吟游詩人’貝爾,詹德爾和戈尼,長角王,他們當初加入曼斯大軍是為征服南方,為了掃蕩七大王國的,我只想帶著老婆孩子,夾著尾巴躲到長城里面求生存。”叮當衫再度撫摸號角。“我投降的時候,老婆孩子卻留著了塞外,我別無選擇,瓊恩……你最好答應我的條件,若我吹響冬之號角,長城就會倒掉,至少歌謠里是那么說的……你想賭一把嗎?”
瓊恩雪諾再次拔劍,威廉也死死的盯著叮當衫,不關傳聞是真是假,只要叮當衫膽敢將嘴巴湊近號角的吹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用綁在鎧甲手臂外側的短刃,直接抹了對方的喉嚨。
瓊恩瞇著眼,看著一臉頹然卻開始激動起來的叮當衫,“一旦長城倒掉,還有什么能阻擋異鬼?你老婆孩子也活不了,新增地的新民也會因你的錯誤而死,你將成為維斯特洛大陸的罪人,舊神都不會接待你罪孽的靈魂。”
“沒錯,我身上的罪孽已足夠多了。”叮當衫忽然溫柔地微笑。“你是擔心打開城門,會放危險的人或者怪物進來對吧,我都安排好了。”
“這是什么意思?”
“通過昨夜東海望的襲擊行動,我將部的塞外野人都吸引到長城以東。易形者給長城外面帶去了我將襲擊東海望的消息,不過,現在我老婆正帶著女兒趕去長城西邊的影子塔,那里一定沒有人注意。回去告訴影子塔的守衛,讓他們打開城門,讓我們老婆海子。如若照辦,我就把號角交出,長城將永遠矗立,直到世界末日。”
打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