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不放心,進屋試摸母親額頭,呂母抬手一拂,二丫頭不備,手被甩得老高,人都險些沒站穩。
“哎喲,力這么足,不像生病嘛!我盛飯菜去醫院,劍兵應馬上能回來了。”
她話剛落音,呂劍兵開門進來,呂母立刻從床上坐起,拍著膝蓋高聲哭喊:“我怎么沒病?我心病重得很呢!我當時生你,誰來看你?誰來抱你?除了我,還有誰?”她拍完膝蓋,又把胸脯拍得“咚咚”響。
“現在林芝蘭生個孩子,你,劍兵,再加我這老太婆還不夠,又花錢找護工,四個大人圍她一人轉,生個男孩倒也罷了,生個賠錢貨,搞這么大陣仗,你們是要氣死我呀!”呂母講到這,老淚縱橫。
二丫頭最聽不得母親說女人賤如塵土,懟道:“我當年外出打工,不是拿錢供家里開銷,供劍兵上學嗎?女的怎么就是賠錢貨?”
呂母一愣,音立刻高了八度,尖銳得如同剪刀,直刺耳膜:“你要給我翻舊帳是吧?好!你就一筆一筆算給我聽,我連本帶息還給你。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出生時,我怎么沒一把掐死你?!”
二丫頭臉漲得通紅,但她終沒跟母親對罵,而是轉身走出房間,走兩步,又不禁回頭道:“醒醒吧,不要做只困于自己網中的老蜘蛛。”
呂母撿起一只鞋扔過去,打在門框上,她不甘心,撿起另一只繼續扔,恰好呂劍兵過來,正中他臉。
“別吵了,別吵了!”呂劍兵近到床前,按住母親,否則她肯定還得追出去扇二丫頭不可。
呂母撫著兒子無辜挨了一鞋底的臉,哭訴:“劍兵,你聽聽,她罵我是老妖精,她才是作怪的小妖精!”
呂劍兵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哄他開心,他哪會哄人,這回,卻耐下性子,哄好了母親,待母親情緒稍稍穩定,他又說:“你別跟二姐吵,她這兩天,醫院家里兩頭跑,很累的。”
呂母斜著身子歪著頭,從呂劍兵肩膀上方望出去,一手叉腰,一手斜指著外面,好像二丫頭還等在那挨訓似的:“她自找的,活該!”
展翅高飛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