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嘴離不開她的唇,還是王佳蕊無意瞥到墻上時間,先從這個纏綿的吻里脫身而出。
王俊在她鼻上輕輕一點,正這時,手機響起,他接通淡淡道了句:“我回來了。”
王佳蕊一聽,比王俊還急,推著他往外走:“老人電話來催了吧,快回去!”
待王俊離開一兩分鐘,王佳蕊發現老人的體檢單落下了,她拾起單子,飛奔下樓,恰好見王俊立在大廳門口,背對自己,低頭在公文包里找什么。
她輕手輕腳潛至王俊身后,惡作劇似地竄他身前,雙腳地上使勁一蹦,雙手王俊身上一捶。
王俊嚇了一跳,手上東西沒拿住,掉地上骨碌碌地轉出一道弧線,最后與地面摩擦,發出聲氣若游絲的脆響。
它就停在王佳蕊腳下。
王佳蕊彎腰拾起,那小小的男戒如千金墜般,迫得她蹲在地上,一時半會兒直不起。她忽然扯過王俊左手仔細端詳。
無名指上有淺淺的環狀痕印,為什么從未注意?
她再把戒指套王俊無名指上,大小合適,環痕沒了,戒指卻明晃晃地辣眼睛,辣壞了淚腺似的,生不出淚。她雙手撐著膝蓋,慢慢立起身來,很慢很慢,站直后還是一陣眩暈,像嚴重貧血的體弱少女。
“婚戒?”
王俊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攙著她,坐進車里,二人沉默了一會兒,他終于坦誠道:“我確實結婚了,但我會離的。”
王佳蕊咬牙切齒道:“憑什么相信你?”
“憑我愛你。”
王佳蕊大笑兩聲,遲到的淚瞬間奪眶而出,似洶涌決堤的水。
“請問愛是什么?是我只有你,而你不僅只有我?”
王俊一時無語。
“蕊蕊,我在你這是愉悅的,放松的,留戀忘返的,我在她那是發泄的,敷衍的,小心應付的……”
沒待他講完,王佳蕊搶過話,依舊咬牙切齒:“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情玩的就是刺激,怎能不愉悅,不放松?不要以愛的名義給出軌正名,更不要以愛的名義玷污我的青春和愛情。”
王佳蕊拉開車門,正要下去,王俊迅速關上,雙手緊緊抱住她:“我一直想找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實情。”
王佳蕊冷笑一聲,冷眼相望,冷腔冷調問一句:“什么叫合適的機會?等我發現了,等你老婆發現了,等紙再也包不住火了,機會就合適了?”
王俊抑住或悲或怒或疚的情緒,上半身壓過去,強吻王佳蕊的嘴,她別過頭,狠狠道:“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喊了!”
王佳蕊的話與其說起到了威懾作用,還不如說刺傷了王俊。他終于放開王佳蕊,目光也收回放至無窮黑夜的前方。
“我不愛她。”
“那你為什么娶她,她拿刀架你脖子上逼婚了?”
還沒來得及解釋,電話又響,他舉起手機給王佳蕊看,來電顯示“HoneyFlower”。
“怎么還沒回來?”
“后勁上來了,路邊醒酒。”
他嘆了一口氣,這邊看,是心力憔悴,那邊聽,卻恰似酒后醉吟,“我待會兒找代駕回。”說完,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他眼依舊望著前方,手卻長了眼睛似的,一下逮住王佳蕊的手,擱大腿上來回摩挲。王佳蕊狠抽一下,沒出來,再抽,還是不行,她轉過臉,正要破口大罵,嘴巴卻被王俊的嘴堵上。
王俊的吻來勢兇猛。
王佳蕊的淚悄無聲息。
王俊替她擦干淚,又在淚痕上吻了吻:“最多半年,等我!”
王佳蕊看著他,沒有點頭,沒有搖頭,沒有說話。王俊一路吻她的額,她的鼻,她的臉,最后在唇上輕啄一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