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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雨停了。
可是瞧著眼前一車水果,曹猛有些不知所措。
“請你吃水果。”
曹猛對身邊同事說道
“猛哥,我不喜歡吃水果。”
“帶回去給你女朋友吃。”
“我沒女朋友。”
“帶給你媽吃總行了吧?”
他繼續盯著那一車水果,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張名片。
那對母子將一車水果推到自己跟前時,只說這是一位先生送的,還留了一張名片。
雖然曹猛知道事情不簡單,但他很清楚眼前的母子只是工具人,也沒有多審問他們,只是接過名片。
名片是純黑的,并沒有一個字。
小孩子說“那位先生說你會有需要它的時候。”
本以為是惡作劇的曹猛,想要直接扔了名片,卻注意到名片材質不一般。
很堅固,像是骨質的,仿佛一折就能斷掉一般。
這樣特殊的“名片”不像是簡單的惡作劇。
他最終裝回到口袋里面。
對講機那邊忽然匯報說發現了鐵錘的蹤影。
一群人蜂擁而去。
都想著,搶著能夠先找到鐵錘,然后抓了他,已然忘了昨天他一個人干趴三十多個警察,安然脫身的事情了。
曹猛也追了過去。
果然,鐵錘就在他家鐵匠鋪的后巷子里。
一群人圍過去,卻見他轉過身就跑。
一群人也跟著追過去。
曹猛本來也打算追過去的
可是判案多年的他明顯感覺到問題有些不對。
“太明顯了。”
曹猛看著四周環境,雖然剛才下雨,但此刻依舊是白天
此時回到這里,無疑是自己往牢里面鉆。
可鐵錘為什么會呢?
是傻嗎?
雖然不排除這個可能,但肯定哪里有問題。
一群警察都追著鐵錘去了,顯然是打算搶功勞的。
既然搶功勞的人已經足夠多了,就不少自己一個了。
他轉身,注視著已然無人在盯守的鐵匠鋪。
隨即走了進去。
鐵匠鋪的門是開著的,有一道簾子遮擋著外面看向里面的視線,掀開之后,隱約聽到里面有女子的哭聲。
那應該是鐵錘的妹妹鐵妞的聲音。
從昨天鐵錘當街行兇之后,她就被帶走審問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放出來。
因為鐵妞這邊完全不知道一點鐵錘的事情。
曹猛也了解到鐵錘犯案全程都是秘密計劃的。
如今她在哭什么?
難道是鐵錘???
想到這里,曹猛將警棍拔了出來,緩緩的朝著里面靠近過去。
鐵匠鋪里面溫度很低。
即使里面爐火燃著,可是曹猛還是感覺到溫度很低。
甚至他吐出來的氣息,都凝結了哈氣。
他蜷縮了一下身子。
陰冷似乎正試圖逼他離開。
但真相卻又推著他往前。
他明白自己只需要再往前一步,這個面積不大的鐵匠鋪所有一切,他都能看見。
可是這一步,他猶豫了很久。
最終踏出去的時候。
他意識到這一步到底有多錯誤。
“老師告訴過我,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個唯物主義的社會。”
可眼下,他瞧見的卻和自己老師教導他的并不一樣。
那個侏儒,他見過。
他分明死了。
砍刀劈斷了腦袋死掉的。
可此刻竟然坐在鐵妞的跟前,鐵妞不斷的哭,哭得很傷心。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