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紀,一副腰板也早就不行的樣子,能半彎的坐在那里,都是依靠在惠子懷里面方才做到的。
他毫不避諱的在催頭面前和惠子黏膩著,顯然這種不避諱,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躺在那里,由惠子給他剝開一顆顆形似葡萄一樣的水果。
想必葡萄紫微偏黑,這水果可謂是純黑的葡萄。
果肉,果核全部都是黑的。
一不小心,就可能把果核當作果肉也給吃下去。
這老頭的牙口很明顯已經不好了,不然惠子不會挑選的那么仔細。
然后在一顆一顆放到他嘴里面,再喂給他。
他滿意的嚼著,笑容燦爛。
“多虧了你啊!”
他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催頭,也只是瞄了一眼而已。
然后娓娓講道
“你也知道我那老婆子的脾氣!太蠻橫了,自己不能生,又偏偏不讓我再納妾。”
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卻算不上恨。
“畢竟是一輩子的夫妻了。”
老者說道“我不是那種會為了新歡拋棄槽糠之妻的敗類。”
他說得很是那么一回事。
接著又說道
“我們趙家終究是得傳宗接代的,哪里能到我這里絕了后不是”
他注視著惠子,那眼神中既有愛,又有無奈。
“可憐了惠子這么多年啊!只能流落在外面受罪!等我那老婆子走了之后,才能入門!”
他說著話
毫不避諱眼前的催頭。
像是用這種方式就能補償這幾年惠子的風餐露宿一般。
他不忘了夸獎道
“惠子是一個好姑娘!”
“全身上下都特別好!”
“尤其是給我生了一個這么好的丫頭!”
他的手一直都沒有停。
即使當著催頭。
即使當著小荷的面。
小荷全程低著頭,擺弄著那些茶具。
生怕錯了一丁點。
但越是怕錯,便越是緊張。
她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茶水灑出了幾滴。
老頭的眼神一冷。
“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看來今天的晚飯時間,你可以用來多加班學習一下。”
言語不算特別冷。
可心卻散發著寒意。
“她不是您的女兒嗎?”
催頭忽然問了這樣一句。
“是啊!正因為是我的女兒,所以才更要嚴加管教啊!”
他笑著。
那一刻,寄身在催頭身上的鐵錘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他忽然好自卑。
連笑起來的聲音,都相差那么多。
他好難受。
可最終還是咬著牙,緩緩向上扭動著脖子
“所以,從始至終都是我在一廂情愿,對嗎?”
他抬起頭,望著她。
那一剎那。
縱使已經面目全非。
她還是認出了他。
眼中驚訝出現時,卻又瞬間收斂起來。
她低頭,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里面擠出來的
“你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