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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風凄緊,初冬的天氣冷涼如斯。
這天衛宜寧起來,侍奉著祖母吃過早飯,看看天氣較往日似乎格外晴朗和暖些,便道:“宏安吃了飯快些去讀書吧!一會兒應爵跑過來找你玩兒,又不能靜心了。”
衛宏安道:“我可從來沒有因為同他玩耽誤過學業,我讀書的時候,應爵就在一旁坐著,也不會打擾我。”
韋家如今搬到了衛宜寧家隔壁,一樣的三進院子,和之前的王府自然是比不得了。
可韋應爵卻十分高興,如此他更方便找衛宏安了。
以前隔得遠,兩個人還要隔三差五的在一起玩兒,如今成了隔壁更是天天都要見面。
不過今天韋應爵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吃過早飯就到這邊的院子里來,衛宜寧還覺得有些意外。
一轉眼就到了辰時,衛宜寧聽見隔壁院子亂嚷嚷的,聽見什么“小王爺”、“找了幾條街”之類的,還隱隱夾著哭聲。
衛宜寧便覺得不好,連忙趕過去,剛進二門,就見韋蘭珊跺著腳哭,韋蘭珠在一旁也跟著哭。
“二姐姐,應爵怎么了?”衛宜寧上前問。
韋蘭珊一把拉住她,眼淚斷線珠子一般往下落:“應爵丟了!”
這時韋蘭琪和韋蘭玫也從后院過來了,這些日子韋家可謂禍不單行。
老王妃西去不久,韋蘭珠和韋蘭玫就雙雙被退了婚。
如今韋應爵又丟了,可不是要了她們的命!
“究竟是怎么丟的啊?”韋蘭琪急得臉色慘白,抓住韋應爵的隨從問。
那隨從一頭一臉的汗,鞋都跑丟了,說道:“小的一早隨主子出去,都是平常走慣的路,街上的人也像往常一般,沒什么反常的地方。
可到了金虎橋,就變得擁擠起來,一隊送葬的上了橋,剛好迎面過來一隊胡商,二三十人還牽著駱駝。我們本要避一避再過去,可小主子只顧打馬往前走,我們趕緊跟著,因為實在太擠,最后還是跟丟了!
我和孫八趕緊找,最后只找到主子的馬在橋頭空地上吃草,人卻怎么也找不見。我們問遍了附近的人,都說不知道,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我就讓孫八在那里看著馬順便等著,萬一主子自己回去也有人侯著。我就趕緊回來報信了,請小姐們拿個主意。”
“拿什么主意?能出去的都出去找啊!”韋蘭珊急得要死:“找不到就報官,讓官府幫著找!貼告示,懸賞!”
“二姐姐,你先靜靜,”韋蘭琪握住韋蘭珊的手道:“我倒是覺得這事先別鬧太大,最起碼得瞞著六丫頭。”
她這么一提醒,韋蘭珊果然冷靜些了,韋蘭珥如今有孕在身,且因為削爵、母喪之事已經備受折磨,若是再叫她知道韋應爵丟了,真是等于要了她的命了。
韋家如今多得端王府的庇護,這都是因為韋蘭珥,若她有了閃失,韋家必將陷入更困頓的境地。
“宜寧,你辦法最多了,”韋蘭珊一把抓住衛宜寧道:“你看該怎么辦?”
“二姐姐,不怪你著急,就連我也急,”衛宜寧道:“不過越是要緊的事,咱們就得越冷靜才行。應爵今天出去,可有人提前知道么?”
“沒人知道,”韋蘭珊搖頭道:“今日天氣好,應爵就說要出去跑馬,我想著他這陣子也確實憋壞了,何況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事?因此就囑咐他要慢一些,不可走遠,轉轉就回來。”
“應爵不見了,要么是自己走失了,要么就是被人擄走了,”衛宜寧道:“現在看,這兩種可能一半一半。如果只是走失,咱們多派人手必然能找到,若是被人擄走了,也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伺機尋仇,另一種可能就是綁架勒索。”
“尋仇?”韋蘭珊一聽就忍不住的發抖:“真要那樣的話豈不糟了。”
如果真的是尋仇,那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