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擔下了罪責,這也就是他自始至終都不說自己冤枉的原因。”
“如果你的推測是真的,那豈不是……”鐘野看向衛宜寧,兩人都想到了更恐怖的事情。
雖然只是推斷,可當這個推斷順理成章毫無瑕疵的時候,不免會覺得它就是事實。
尤其是原本有些一直解不開的難題被推斷出來以后,真相就像退潮后的沙灘,慢慢的顯現出原本的樣子。
而之前被掩蓋在水面之下的暗礁也像鬼魅一樣露出了頭,隱隱綽綽。
“這件事我還會再求證的,畢竟推測只是推測。”衛宜寧道,看了看天色,說道“時候不早了,公爺想必還有許多事要做,我們……回城去吧!”
如今的鐘野有公務在身,再也不是之前那個閑云野鶴般的鐘漫郎了。
鐘野不情愿地點點頭。
“對了公爺,這是我給您做的一套衣裳鞋襪,留著換洗用吧!”衛宜寧從馬上拿過一個包袱來遞給鐘野,鐘野接在手里只覺得沉甸甸的,墜的心都疼。
兩人于并轡而行,緩緩地往城中走去,彼此都默默無語。
遠遠地已經能夠看到城門,中也借著夜色的掩飾深情的看向衛宜寧。
此時天色十分昏暗,衛宜寧鴉青的發髻幾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她雪白的面容變得朦朧嬌脆,像個瓷娃娃。
鐘野心中的不舍濃稠得化不開,喉頭酸澀,有些要哽住“宜寧,我就要走了,你自己一定要多保重。遇事不要冒險,先想著保護好自己。”
“公爺也一樣,”衛宜寧心里也不好受“此一去必有艱難險阻,愿公爺一一克之,早日凱旋回朝。”
鐘野心里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最終只是伸出手在衛宜寧的頭上輕輕地摸了摸“你先進城去吧!我在這里看著。”
“好。”衛宜寧乖巧地點頭,輕輕的撥轉了馬頭,往城中走去。
鐘野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宜寧,等我回來!”鐘野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