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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宜寧裝扮成小乞丐在大院周圍瞎轉悠,周圍的人也從來沒把她當回事。
衛宜寧打聽到這處宅子建了已經有十幾二十年了,可那里頭的人幾乎與世隔絕,從來不和周圍的人往來。
她因為常在這周圍,發現這里的人白天很少出入,只在早晚的時候才會走動。
這天夜里,衛宜寧就縮在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里,在附近也有幾個真的乞丐,這樣反倒使她更加不容易引起懷疑。
東邊的角門開了,有幾個人牽著馬魚貫而出,顯然是要離開。
衛宜寧緊盯著這些人,見他們一言不發,直接往西邊去了。
衛宜寧隨即起身,想跟上去看看,盡管她知道自己步行根本追不上馬,但是因為這些人此時并沒有騎馬,大約是怕馬奔跑起來動靜太大驚動了附近的人。
衛宜寧一路尾隨著他們出了鎮子,此時四周寂然無聲,那幾個人中為首的人說道“咱們到前面的黃樹坡分手,回來的時候就都不必等了。”
衛宜寧知道他們所說的黃樹坡是距這里五十多里之遙的一個小鎮子,看來這些人是想天亮時趕到那里吃早飯,而后再分道揚鑣。
得到這個信息她就放心多了,以她的騎術想要追上這些人不用費什么力氣。
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她急忙轉身回來。到了一處之前就才好點兒的地方,是一個中規中矩的農家院子,她悄悄地翻墻進去,那家的院子里晾著幾件衣裳。
衛宜寧扯下兩件來,卷成一團塞在腋下。然后悄悄去馬棚里把這家的一匹馬給牽了過來之后,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子,放在這家的窗臺上,然后牽了馬悄悄地拔了門閂從大門出來,又隨手關上門。
來到郊外換上衣裳,跨上馬飛奔而去。天亮之前衛宜寧找了一處小溪,就著溪水洗干凈了手臉,又將發及重新梳好。看上去像是一個平民子弟,他打定了主意,既然不能夠進那宅子里去查看,不如跟隨著其中的幾個人,或許還能查到些有用的東西。
衛宜寧來到了黃樹鎮,看準到了跟蹤的那幾個人確實在這里落腳,于是便找了個鋪子簡單吃了早飯。
后來跟隨其中的兩個人一路走了下來,不敢跟的太緊,怕被人發覺。
大約過了四五天,終于在綿州停了下來。
衛宜寧發現那兩個人對這里似乎十分熟悉,他們并沒有住客棧,而是住進了其中的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看上去并不如何顯赫。但表面上也還過得去,屬于中等人家。
那兩個人到這里之后先是歇了兩天,而后常常在夜里出來活動,衛宜寧怕打草驚蛇,一開始不敢靠太近,總是在他們離開后,再上前去觀察。
雖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但能看得出之前這里有很多人在場,不過隨著那兩個人離開也都離開了。
與此同時的京城,皇上已經好多天沒有上朝了,并且不肯見大臣們。
眾人便將希望都放在了端王身上,因為他是皇上的兄弟,平時最受倚重的。020讀書
可端王求見了幾次,皇上也都不見。
宮中,曾麗妃正在給皇上按摩。十指芊芊動作輕柔,一邊低聲問道“皇上,難道連端王也不見一見嗎?”
皇上閉著雙眼說道“朕正是要讓他收斂一些,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尊重你。”
皇上覺得端王爺一直是傾向太子的,并且那些朝臣以他為首,對曾麗妃很有些不敬。
這當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借著機會要敲打敲打端王。
“父王,皇上的病不知怎樣了?”錢千鎰小心的問道。
“現在別說皇上了,連曲清的面我都見不到了,如今替皇上傳話的已經換成了麗妃身邊的百順。”端王無可奈何的說“皇上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他的心全在麗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