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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宜寧看時是一只小小的木人,雕刻的惟妙惟肖,分明就是她自己的樣子。
衛宜寧見了忍不住伸手拿過來,這東西不是她第一次看見,但真的是從心底里喜歡。
“公爺,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衛宜寧說著也從袖子里拿出一只小木人來,比鐘野雕刻的那個大一些。雄健威猛,虬髯深目,分明就是照著鐘野雕刻的。
鐘野當然高興,將兩個小木人放在一起,擺在龍鳳喜燭中間。
“宜寧,我還有東西要給你,是我母親臨終前留下來的。說將來我娶妻時要我把這東西代為轉送。”鐘野遞給衛宜寧一只錦盒,打開看時里面有一只嵌寶金釧。
衛宜寧看了忍不住咦了一聲,奇怪道“這東西……怎么和幾年前應爵送給我的那只一樣?”
當年衛宜寧過生日,韋應爵曾送給她一只嵌寶金釧,如今就在衛宜寧的妝匣里。
“真的是一模一樣,”衛宜寧取出妝匣里的那只細細的對比過了“這根本就是一對呀!”
“那一只也是我讓應爵替我送給你的,只是叮囑他什么都不要說。”鐘野笑道“難怪你一直都以為是他送的。”
衛宜寧到了此時才知道,當年她可只有十四歲,原來那個時候鐘野心里就已經認定她了。
鐘野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自嘲道“我雖然早就中意你,可那時實在窮困潦倒,不堪與你相配,所以也從未向你表露過心跡。”
“公爺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衛宜寧急忙糾正道。
等到把話說出來,才察覺自己一時忘情,不由得紅了臉,慢慢的把頭低下去。
她這樣子,實在可愛又可喜,看得鐘野心花怒放。
衛宜寧又平靜了半天,才鼓起勇氣說道“公爺今天也很辛苦,我服侍您更衣吧!”
這本就是妻子應盡的責任,衛宜寧知道自己從此后要做個賢淑的妻子。
所以站起身來,努力踮著腳尖去給鐘野解扣子。
她認真又笨拙的樣子實在賞心悅目極了,鐘野再也忍不住,順勢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然后問把臉埋在胸前的衛宜寧“我的胡子是不是扎疼你了?”
鐘野看不見衛宜寧的臉,但能夠看到她紅透的耳尖,粉紅粉紅的,像桃花瓣。
好半天,衛宜寧聲如蚊蚋道“不疼,就是……癢癢的。”
鐘野把她抱在懷里,緊貼著她的耳朵低語道“娘子,夜已經深了,我們安歇吧!”
然后大手一揮,紅綃帳子落了下來,將床嚴嚴實實的遮住。
衛宜寧羞怯恐慌,一雙手本能地抱緊了鐘野的脖子。
“公爺,我怕……”
“叫我漫郎。”
“……公爺……”
“錯了,重來。”
“……漫,漫郎……”
“乖,若是疼了就叫我一聲。”
“……唔……”
(此處省略3018個字,看官自行腦補。)
盡管鐘野已經極盡溫柔,衛宜寧還是哭濕了枕頭,哭紅的雙眼和泛起紅暈的雙頰,艷麗如同海棠初綻,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鐘野銅鑄一般的肩膀上有兩排清晰的齒痕,是衛宜寧最痛的時候咬的,不過鐘野沒覺得疼。
他心疼又懊悔地看著自己初經人事的小嬌妻,原本想著適可而止的,畢竟自己身形狼犺,不同常人。
可情之所至,竟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當時衛宜寧羅帶緩分,鬢香輕散,含羞帶怯地用丁香小舌和他糾纏,他便如著了魔一般,哪里還能淺嘗輒止?
雖然還有殘存的理智告誡自己一定要愛惜嬌妻,可清醒后再回想,終究是略顯粗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