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野說“有哪里不舒服就趕緊說,反正府里有大夫。”
“就是覺得累,歇兩天就好了。”衛宜寧嘆口氣“以前總聽人說女人生孩子會脫一層皮。現在我是真的領教了。”
“受苦了。”鐘野心疼地伸出大手摸了摸衛宜寧的頭發。
“女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看著你和孩子,就覺得受什么樣的苦都值了。”衛宜寧笑著說。
可鐘野依舊覺得心疼,偏偏懷孕生子這件事男人根本代替不了。
鐘野被衛宜寧催著睡了幾個時辰,再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到這邊來看時,衛宜寧比之前精神了許多。孩子也醒著,剛剛吃完了奶,換了尿布。
“公爺,你看這孩子怎么不睜眼睛啊?”衛宜寧皺起眉頭,盯著孩子的臉說。
“的確,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睜過眼睛。”鐘野也意識到了。
“公爺夫人別擔心,有的小孩子出生七天之后才把眼睛睜開呢。”白媽媽在一旁說道“這孩子先天這么壯,不會有事的。”
兩人聽說才把心放下。
“公爺給孩子取名了嗎?”衛宜寧問。
“家譜上他們這一輩站以字,他出生在涼州,你我都想將突厥驅除出境,開疆擴土,他的名字便用個增字吧。”鐘野已經把兒子的名字取好了。
“鐘以增,”衛宜寧慢慢念著兒子的名字“蠻好聽的名字。”
“他的字我還沒取,你給他取吧。”鐘野說“我取名你取字,不偏不向。”
“那我得好好想想,”衛宜寧沉思“若是在開疆擴土、學問技藝上增字當然是好的,不過也要當心物極必反,那就取知減二字吧!讓他既懂進取又懂退守。”
“如此甚好,知進退明增減才是君子。”鐘野很高興“等除夕祭祖的時候,我會把他的名字寫進族譜里的。”
按理說,衛宜寧在月子里鐘野應該到別的屋去睡。可他偏偏放心不下,就在屋里的羅漢榻上將就。
衛宜寧見他那么大的身軀委委屈屈的窩在榻上就忍不住心疼,可再三的催他他也不走。
“明日再搬張床來吧!”衛宜寧說道“一宿兩宿的還成,十天半個月的怎么將就?”
“明天我找幾個木板來接上就好了。”鐘野不以為意“我又不是什么精細人,哪里住不得?只要守著你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