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見走到跟前伺候的丫頭春鶯紅唇妙目,很有幾分動人的姿色,便忍不住就勢捏了捏春鶯的手,因為包氏背對著他,所以沒看見。
衛宗鏞見春鶯雖然縮回了手,卻只是羞慚慚的,沒有跑開,心中更加得意。
伺候包氏洗腳的小丫頭阿喜端了腳盆出去倒水,春鶯和春蓉一個去外間攏茶爐子,知道老爺喝了酒,夜里要喝茶。
一個去吩咐灶上明早老爺早飯在夫人這邊吃,屋里沒有別人了,包氏一邊解頭發一邊說“今天老太太帶著宓兒他們逛去,五丫頭救了韋家的小王爺,這事你可知道?”
衛宗鏞聽了有幾分不耐煩的說“京城早就傳遍了,我又不耳聾,怎么不知道。”
包氏就說“這五丫頭好大的膽子,若只是平常的泅水救人也還罷了,那里頭還有一只猛虎呢!”
“不是鐘漫郎最后打死老虎嗎?”衛宗鏞醉眼迷離,只想要睡。
包氏看他一眼,有些無可奈何的說“老虎自然是鐘漫郎打死的,可那小王爺卻是五丫頭救下的。”
“那有什么用!”衛宗鏞打了個酒嗝說道“韋家如今就好比膠底的畫船——只剩下外頭好看,撐不了多久了。”
說著往后一躺,就打起呼嚕來。
包氏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映著窗外黑沉沉的夜,心也止不住往下落。
她早就知道衛宗鏞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當年若不是婆婆和她百般幫襯,一力抬舉,衛宗鏞哪有可能襲爵?
他文不成武不就,也不可能像別人家的庶子那樣通過科考獲取功名。
包氏之所以跟他說這些,只是覺得衛宜寧似乎真的很不簡單。
假設當初衛宜寧不是個五歲的孩子,她們當初的那番計策只怕不會那么順利的進行。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先下手為強。
如今衛宜寧雖然長大成人,卻已經失了先機,不能再拿他們怎么樣了。
“多虧婆婆叮囑我們要斬草除根,否則的話,只怕又是一番好廝殺。”包氏在心中暗暗想到。
衛宜寧命大活到現在,但她的弟弟和哥哥卻都已經不在了,只要沒有男丁,就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一個女子,再怎么能干也有限。
衛宗鏞鼾聲四起,并且已經做起了美夢。
在夢中他又娶了一位姨太太,身段窈窕年輕貌美,粉紅頭紗下的面孔既熟悉又陌生。
衛宗鏞上前掀起頭紗,新姨娘含羞帶怯的一笑,是春鶯那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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