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的最后結果是僵持。
衛宗鏞不知究竟該相信誰,再加上出了一件讓他更撓頭的事情,讓他顧不得家里的一團亂麻。
原來是御史臺的人參了他一本,說他本無才干,忝居高位,再加上家中丑事頻出,妻妾不和、子辱母婢,可見家風不正。
衛宗鏞作為一家之主難辭其咎,理應主動辭官,在家反省。
衛宗鏞是個天生的官迷,不讓他做官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因此聽說了這件事之后,他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到勤勇公府去哭訴,求邵天賦邵天資兄弟倆幫他想辦法。
衛宗鏞不在府里,包氏依舊被軟禁。柳姨娘命人看好了府里的前后門,不許包氏的人隨意走動。
衛宜寶停靈在柳氏屋子的正堂,府里也只瞞著朱太夫人。
衛宜宓時刻陪在包氏身邊,因為柳姨娘和他們已經撕破了臉,所以她根本不過來吊唁衛宜寶。
現在她和包氏都已經認定柳姨娘是她們的生死對頭,只可惜她們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包氏是清白的。
“娘,你說春鶯是不是也是被柳氏那賤人弄死的?然后賴在哥哥頭上?”衛宜宓說道。
“這事很有可能,”包氏并不否認“不是她,就是梅氏那賤人。”
到現在,包氏依然篤定她的兒子不會殺人。
只是她現在也自顧不暇,被軟禁在院子里,寸步難行。
而衛宗鏞不在身邊,柳姨娘也收起了眼淚,毫不掩飾心中的恨意“包毓秀,我一定要讓你給我的女兒償命!”
“姑娘,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包氏畢竟做了多年的正室,扳倒她的確不容易。你沒見她只靠一番話就動搖了老爺的決心嗎?”柳姨娘的心腹曹媽媽說道。
“我不管!總之我的女兒不能白死!”柳姨娘痛咬銀牙“現在老爺分身乏術,還是保住官位要緊。”
兩人正說著話,衛宜室和衛宜家一起走來吊唁衛宜寶。
如果說現在的包氏和柳氏一個是東風,一個是西風,那么這對雙生女就無疑是墻上的蘆葦。
更何況她們的生母梅姨娘已然和包氏結下了死仇,她們就算再殷勤小心,也不可能再打動包氏了。
但柳姨娘不一樣,從某種角度來講,梅姨娘也算和她同仇敵愾了。
畢竟她們都恨包氏,想當初她們被包氏暗算,還多虧柳姨娘的回護。
她們兩個原本是被包氏禁足的,可現在包氏自己都被軟禁起來了,她的命令自然也就無效了。
兩個人來到靈堂,哀哀切切的哭了一場,柳姨娘沒有出面,只叫曹媽媽出來答謝。
兩個人知道此時柳姨娘的心緒一定非常不好,因此也不敢多打擾,上柱香哭完了就回去了。
衛宜寧和衛阿鸞兩個人輪流在朱太夫人這邊伺候,如意幫著遮掩,說道“一早上,大小姐夫人他們就要過來請安,我見老太太睡著就把她們都擋回去了,說等什么時候您大好了再叫他們來吧!”
朱太夫人聽了點點頭說“現在家里一團亂,彼此見了沒什么好說的,都是強裝笑臉,怪難受的。”
又問:“長安和宜宛的案子怎么樣了?這也有些時候了。”
衛阿鸞答道“梅姨娘已經招供了,說是她與人合謀陷害的四丫頭。已經判了絞刑,秋后執行,那個車夫鄒十五定了斬監候。長安的案子還沒審完,估計還要過些日子。”
朱太夫人聽了,只有不斷哀嘆。
衛宜寧伺候著老太太吃了藥,借口說要回自己的院子換身衣裳,徑直來到了柳姨娘的院子來吊唁衛宜寶。
柳姨娘聽說她來了,特意吩咐曹媽媽把五小姐請進臥房里去。
“五小姐,我們姑娘請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