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尤其是包氏。
換掉小女兒、掐死大女兒,幫梅姨娘設計害死衛宜宛,陷害衛長安,甚至一度瞞過了包氏的眼睛。
被關押在柴房的柳姨娘,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大勢已去,包氏重掌大權,而她自己也要像梅姨娘那樣被送到公堂上去。
偏偏這天恰好是七夕,七年前,她也是在七夕的時候從智勇公府的后門被一乘小轎抬了進來。
“這些年多像一場夢啊!”柳姨娘細細的嘆息道。
當年的她還不到十七歲,是早春枝頭一朵嬌紅的花,不屑用濃妝掩蓋,就那么薄妝淺黛的一張臉兒,看得衛宗鏞心旌搖動,意馬心猿。
下了一夜的雨終于停了,但天并未放晴。
屋檐上還掛著雨滴,欲墜未墜的,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眼淚。
到了此時,柳姨娘早已不哭了。
真正的絕望從來都不需要眼淚的陪襯,包氏不會放過她的,衛宗鏞也不會來救她,那么她哭給誰看呢?
這幾天她哭的已經夠多了。
柴房的味道很難聞,下了雨之后更是。
木柴腐朽的氣味,夾著淡淡的土腥氣,整個房子就像是一具被埋在地里的棺材。
一只蜘蛛在角落里織網,昨夜的風雨把它原來的網吹破了。
柳姨娘出神的看著那只蜘蛛,心里甚至有些羨慕。
它的網破了可以重織,而自己卻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如果當初自己再小心一些、或者是再大膽一些,是不是就成功了呢?
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是有人來了,且不止一個。
柳姨娘端正了自己的姿勢,讓脊背挺得更直。
哪怕到現在她已經是階下囚,可在心里她依然覺得自己比包氏高貴。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昏暗的光線中包氏站在了門口,她身后跟著一個臉色陰沉的老婦人,是國媽媽。
“把門關好,離遠點守著。”不用包氏開口,國媽媽就吩咐了其他人。
柴房的門重新被關上,屋子里的人變成了三個。
柳姨娘靜靜的看著包氏,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知道包氏不是來要她的命的,如果真要她死,包氏不必親自動手,只需知會下人就可以了。
又何況是還要她上堂去對證,好洗清衛長安的罪名。
一張大圈椅放在了屋子中央,包氏款款的坐了上去。
“柳氏,你知道我為什么來見你嗎?”包氏開口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來和我談判的吧?”柳姨娘嬌媚的一笑,帶著幾分狡黠。
柳姨娘不是已經一敗涂地了嗎?為什么包氏還要和她談判?
難道她手中還有什么籌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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