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宜宓失魂落魄回到智勇公府,一言不發回了自己房間。
跟隨的丫鬟不敢擅離,怕出什么意外,畢竟四小姐幾個月前自盡了,這事現在想起來還怪嚇人的。
衛宜宓說要洗澡,丫鬟趕緊備了熱水浴衣。
衛宜宓不讓人伺候,自己去屏風后脫了衣服,在水里拼命揉搓自己的肌膚,恨不得洗脫一層皮。
包氏原本在自己房里教衛宜容認字,錯了一個就打一戒尺。
國媽媽急匆匆進來,在包氏耳邊說道“夫人,大小姐回來了,好像不大對頭。”
包氏聽了,趕緊把手里的書放下,問道“宓兒怎么了?”
國媽媽欲言又止,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來人,把七小姐領出去吧!”包氏道。
有丫鬟趕緊進來領走了衛宜容。
國媽媽說道“才剛我聽幾個丫鬟說大小姐的衣裳都破了,我要過去看看,春草說大小姐回來之后就洗澡呢。”
包比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說道“你去把長安給我叫來,今天他是跟著一起出門的。”
不一會兒,衛長安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難堪,包氏一看他這樣子立刻覺得當時不妙。
“宓兒今天怎么了?”包氏問衛長安“你老老實實跟我講。”
衛長安面露難色,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包氏急得瞪起了眼睛,罵道“你嘴里塞茄子了?要不就是有神鬼捏著你的嘴呢?”
衛長安苦了臉,說道“這個事實在是不好說。”
包氏咬著牙根喝命“不好說也得給我說!”
衛長安垮下肩膀,嘬嚅道“就是在棠棣園的時候,西園的侍女慌慌張張的跑到東園這邊,來說有一條大獒犬發了狂,叫我們這邊的男子趕緊過去救人。”
“宓兒被咬傷了?!”包氏惶急的問。
“應該……沒有,”衛長安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說“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那狗果然按著一個人,在……在……”
他實在是說不下去。
“在什么?”包氏已經快要急瘋了。
“嗐,其實是那只狗發情了,它,它把宜宓當成了……”衛長安眼睛一閉,豁出去了一般說道,可到最后還是沒法說下去。
“啊?!”包氏一下跌回到椅子上,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老天爺這是要自己的命呀!
“母親,你別著急,”衛長安上前扶住了包氏,好歹解勸道“宓兒沒受什么傷,那只狗也被宜寧打死了。”
“是誰的狗?!是誰放的狗?!”包氏聲音冷得讓人膽寒。
她看上去好像很平靜,但其實整個人都在不可遏制的發抖。
“是那個訓狗的狗把式,出了事他就溜了。”衛長安說道。
“這件事只是個意外,”衛長安也覺得很懊惱“誰知道那條狗發了狂,竟然做出那種事來。”
包氏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意外,現在她也沒有定論。
“叫我的丫頭過去伺候宓兒,把春草給我叫來。”包氏覺得還得問跟著衛宜宓的丫頭。
春草到了之后,包氏叫衛長安出去了。
“你把今天的事,細細的跟我說一遍,不準有任何遺漏。”包氏看著春草,眼神像是結了冰,春草被看得渾身發冷,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她磕磕巴巴的,從今天早上出府開始說起,把自己記得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確定在那之前,除了訓狗的把式,沒有人靠近那裝狗的籠子嗎?”包氏問。
“我記得沒有,”春草說“因為那戲臺在正中間,離各處坐席都很遠。”
“當時那狗撲過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