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蘭蘭被邵二的毒舌給激跑了,暖閣里的人卻還不知道。
呂銀姝在里頭半天也沒見衛宜寧和嚴蘭蘭回來,心里頭不由得好奇。
不知道嚴蘭蘭那塊爆碳可同衛宜寧沖突起來了?
最好是能動手給她幾下子,給她那白馥馥的臉蛋兒上留下個鮮紅的五指印,那樣才有看頭。
可是話說回來,衛家這丫頭年紀不大,可是夠沉得住氣的。
在席上嚴蘭蘭幾番幾次挑釁,她居然一點兒都不動怒。
不過呂銀姝心里也清楚,嚴蘭蘭可不管這套,只要看誰不順眼,就會像頭犟牛一樣卯上,不死不休。
屋子里眾人聊得正熱鬧,呂銀姝其實蠻尷尬的,他她年紀小,和平輩的那些命婦們根本沒什么話好說。
可是和這些年輕女孩子又差的輩分,太穩重了,會讓人覺得端著架子,太親昵了,又有些失了身份。
看看嚴蘭蘭和衛宜寧兩個人還沒回來,呂銀姝干脆起身,只說去外頭透透氣,連丫鬟也沒帶,自己走出來了。
到了廊下,沒見著嚴蘭蘭的影子,只看見衛宜寧和邵家三位公子在一處說話。
“嚴姑娘哪里去了?”呂銀姝聲音柔緩,向幾個小輩詢問。
邵桐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們沒有閑工夫盯著別人,誰知道人家煩不煩?”
呂銀姝知道他這是在譏諷自己,邵桐當然不希望他爹納妾。
呂銀姝聽了這話心里不痛快,但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
她今天既然敢來,就做好了準備。
這種冷嘲熱諷她早就預料到了。
“走吧,咱們去那邊亭子里,”邵楠開口道“這里有些冷。”
說完朝呂銀姝點了點頭,就擁著自己的兩個弟弟,叫上衛宜寧走了。
呂銀姝站在廊下,看著庭院樹枝上的雪在陽光下半融,心思不知飄到哪里去了。
直到身后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她才把頭轉過去,是譚蕊扭著細腰過來了。
呂銀姝一直覺得譚蕊就像一條美女蛇,妖媚裊娜,透著別樣的風情。
她們不算熟悉,但也絕不陌生。
只是因為不投緣,所以也從來沒深交過。
不過兩個人都是做表面功夫的高手,就算已經斗得你死我活,面上卻還是笑意盈盈,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
“小姑姑在看什么?”譚蕊含笑詢問“是不是有什么稀奇景?”
呂銀姝說道“沒什么可看的,我不過是想出來透透氣。”
“小姑姑可知道宜寧去了哪兒?”譚蕊一邊張望一邊問。
“你和她倒投緣,”呂銀姝沒回答譚蕊的話,而是表示了自己的好奇“所以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譚蕊妖媚的眼睛含著笑意看過來,呂銀毫不躲避,靜靜的迎上去。
像兩只修煉了多年的精怪在試探彼此的道行。
“宜寧聰明果敢,又嫉惡如仇,這樣的女子還真是少見,”譚蕊說得很是真誠“難道小姑姑不覺得她難得嗎?”
呂銀姝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自然是極其難得的。”
“所以啊,她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譚蕊一張小臉光潤明媚,語聲輕快的好似早春的燕兒“我找她有要緊的事,要叮囑她幾句呢!”
本來呂銀姝只是在應付她,但聽她這么說,又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你們一個個小孩子家有什么要緊的事?這么一會兒不見她,就急得到處找。”
譚蕊說道“這可真是件大事,我怕一會兒走的時候忘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馬馬虎虎的。”
說完又問呂銀姝“端敏郡主回京了,小姑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