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是對她多一天威脅,譚蕊如被針氈。
她沒有退路了,從七歲那年起,她所有的后路都斷了。
她要報仇,誰也不能攔住她。
如今,衛宜寧擋在前頭,她就必須要除掉她才行。
“我要和你拼命!你還我兒子的命來!”陳官保的母親掙扎著去廝打衛宜寧,最初的悲傷過后憤怒占了上風。
衛宜寧單手制住了她,面上神色如舊“陳夫人,令郎不是我殺的。”
此時包氏也趕了過來,見此情形自然大急,連忙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了?”
沒有人回答她。
這時前院的男賓也聞訊趕了過來,陳夫人對著剛到場的陳老爺哭喊道“老爺,她殺了官保!我要她償命!”
陳老爺又悲又怒,撥開人群走過來,像是要把衛宜寧吃了。
但還有一個人比他的動作更快,衛宗鏞幾步就沖到衛宜寧的跟前,狠狠甩了她一個嘴巴,罵道“你這惡毒的東西!凈給我衛家丟人!”
衛宜寧被打得頭偏向一邊,臉上有個鮮明的五指印痕。
衛宗鏞兀自不解恨,還要再打。
忽然有人出聲制止道“衛公爺,事情還未定準,你怎么能上來就打人呢?”
衛宗鏞一看,是刑部尚書燕凌峰,自己曾經的上司。
衛宗鏞如今雖不在刑部任職,但他如今的官職還是受柱東王爺所賜,并且細說起來還是衛宜寧的功勞。
所以面對燕凌峰的質問,衛宗鏞不禁頓覺心虛。
他方才光顧著和衛宜寧撇清關系了,忘了還有這一說。
包氏趕緊上前扶住衛宜寧道“五丫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衛宜寧輕輕搖頭,純然無辜的眼里蓄滿了淚“我是替譚蕊姐姐來后院給肖姐姐送平安符的,順路回房里拿條帕子,我的手帕子臟了。”
衛宜寧說著把手里的帕子打開給包氏看了看,的確有幾塊污跡。
“你胡說!”陳官保的母親哭喊道“你分明是恨官保之前罵了你!你當時那么大度我就奇怪,敢情是咬人的狗不露齒啊!”
陳老爺則上去拖拽卜天雄,吼道“你還有臉睡?!你們這對奸夫!”
“陳老爺,嘴下留德,”邵楠上前一步道“未有定論便不可冤枉人。”
邵桐也說道“別以為你死了兒子就能亂講話,等證明我五妹妹是清白的,你們夫婦必須要登門道歉才行。”
陳家夫婦幾乎不曾氣死過去,他們此刻悲憤交加,哪里還顧及什么門第高低。
他們最疼愛的小兒子死了,要不是想著要為他報仇他們只怕就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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