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約會,按捺不住雀躍的心情,所以在飯桌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笑容,恰好被衛長安看見了。
“你還有臉笑,”衛長安冷哼道“害得我在眾人面前丟臉。”
衛宜寧不肯幫他的忙,衛長安本來就不是大度的人,自然會拿話擠兌她,不但衛宜寧習慣了,其他幾個人也一樣。
“你們沒請到燕七公子嗎?”衛宜宓問衛長安。
“燕七說他一路有些勞頓不能赴約,最近都閉門謝客,誰請都請不動呢!”衛長安氣哼哼地說,連公子也不叫了。
衛宜宓的杏子眼閃過漣漪,淡淡地瞥了一眼衛宜寧,對方的唇角又微微地翹了起來,一副暗暗得意的樣子。
“本來是想約他下個月在羽仙樓吃酒的,頭半個月就已經把位子定下來了,你們也知道羽仙樓的座位是多么的難定。”衛長安忍不住繼續發牢騷“這個燕七還真是難搞。”
“那既然約不成就把位子退掉好了,”衛宜家忍不住插嘴“否則一桌席面怎么也得上百兩銀子。”
衛長安對她一向是沒有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道“憑什么要退?我們定的可是下個月初一的雅間,在樓上剛好可以看潑寒胡戲,今年圣上親自下旨大操大辦,這樣的盛勢不看可惜。
封家和景家兄弟可是預備了好酒好菜,又請了歌姬,這等熱鬧我說什么也不能錯過。”
“說的是呢,到了那天我們也要去看看。”衛宜室笑著說“東城門人太多,頂好去西城門,何況離咱們府又近。”
智勇公府的人要看潑寒胡戲,的確是去西城門更近一些。
衛宜宓知道燕七約衛宜寧去東城,也是為了避開衛家其他人。
果然再說去哪里看潑寒胡戲的時候衛宜寧一句話也不說,她越是沉默,衛宜宓就越是認定了她在竭力隱瞞。
盡管早就知道了內情,衛宜宓心里還是很不舒服,這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衛宜寧卻吃得香甜,她早飯和午飯都沒吃,三頓并做了一頓,那碗金銀蹄幾乎被她包圓了。
正宗的金華火腿,火候也恰到好處,不吃光豈不是暴殄天物?
衛宜宓見她如此就覺得她真是粗鄙,想來衛宜寧平時在燕肯堂和燕家人面前一定裝得很像大家閨秀,絕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燕家人被她蒙蔽,燕肯堂被她欺騙,一想到這些,衛宜宓的心就像是燃起了一把無明業火,熊熊烈烈無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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