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衛宜宓嫁做人婦,成了仁勇公府的大奶奶。
早晨天色尚未明,陪房白媽媽就隔著屏風輕聲請示“姑娘,卯時初刻了,該起了。”
衛宜宓本來就睡得不怎么踏實,聽見白媽媽叫她,便輕輕答應了一聲。
隨后兩個丫頭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將帳子揭起一半,服侍衛宜宓穿好衣裳。
因為梳頭穿戴要費好一番功夫,所以不必先叫封玉超起來。
衛宜宓坐在妝臺前,喜鳳拿起象牙梳先將頭發梳通,再用上好的桂花油把發絲順一遍。
女子嫁人后便要梳婦人頭,發絲不可再下垂,部要梳起來。
衛宜宓的劉海部籠了上去,露出額頭。
此時封玉超也醒了,宿醉的緣故眼睛有些紅。
丫鬟連忙上前伺候新姑爺,封玉超便大喇喇地任由衛宜宓的陪嫁丫頭伺候自己穿衣穿鞋。
衛宜宓梳妝完畢起身轉過臉來,封玉超看了一眼,覺得她上了頭反倒不如先時看著順眼。
衛宜宓的額頭偏窄,以前有劉海遮擋還看不出來,現在上了頭,劉海部梳了上去,這個缺點就暴露了。
封玉超和她一起出了門,到父親和繼母的上房來奉茶。
彼時封毅夫婦也已經起來了,收拾停當等著新婦來獻茶。
衛宜宓按規矩奉了茶,公婆賞了一套鳳血玉的頭面。
封家上下待她無失禮之處,衛宜宓的心也就安定下來,覺得以后多磨合些時日,慢慢的也就成一家人了。
將來這個家少不得自己來當,因此對封家的下人便拿出主子的款來。
仁勇公夫人一向性情柔和,又自覺是繼母,凡事都不深說,對衛宜宓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轉眼三朝回門,衛家早早就派了人來接。
衛宜宓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在封玉超的陪同下回了娘家。
到了智勇公府,包氏早命人在門口迎接,見到女兒氣色不錯,沒有什么委屈的神情,也就放了心。
封玉超雖然不是十分殷勤,但也沒有失禮的地方,包氏也就滿意了。
想著新婚夫妻過些日子會慢慢彼此遷就,女兒也算是高嫁了。
衛宗鏞對這門婚事也很滿意,見了女婿很是夸贊了一番。
衛長安到現在還有些不相信封玉超居然成了自己的妹婿,不過一想這總不是壞事,也是一臉喜色。
封玉超耐著性子和衛家人周旋,他心里有多厭惡衛宜宓臉上就笑得多謙和。
好容易吃過了飯,天黑前須得回去。
封玉超才起身告辭,包氏又給帶了不少禮物。
衛宜宓回門看到雙生女那羨慕的眼神,就忍不住有些事情飄飄然。
覺得自己真是歪打正著,這門親事還真不錯。
封玉超卻忍不住冷笑,回到封家吃過晚飯回房休息。
衛宜宓沐浴完畢發現封玉超已經在床上了,這幾天兩個人雖然同床卻并未行夫妻之事。
但鑒于今天封玉超在衛家表現得很是隨和,衛宜宓便以為他已經完接納了自己,因此特意沐浴熏香,想要一盡妻子之責。
兩個丫鬟抿嘴笑著,放下床帳吹息了燈燭緩步退了出去。
衛宜宓輕輕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手碰到了封玉超的胳膊,她故意停著不動。
封玉超知道她的意思倒也不拒絕,笑了一聲,湊衛宜宓的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此長夜正該好好消遣消遣,咱們玩兒個游戲可好?”
衛宜宓被他逗弄得臉上作燒,卻還是低聲問道“什么游戲?”
封玉超翻身壓過來,語氣曖昧道“夫妻間的游戲。”
衛宜宓羞怯不已,聲如蚊蜹“羞人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