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找封家的麻煩?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鐘野從昭邑府出來,知道要想弄清真相就得自己親自來查了。
他倒并不是非要和封家作對,盡管一直對封家父子的人品不齒,但大丈夫恩怨分明,不能挾公報私。
他只是單純的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荼害這些無辜的幼兒。
回到府里,只見冬瓜和葫蘆兩個人,一個在院子里種菜,另一個在窗下繡花。
見他回來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計說“公爺怎么出去這么多天?莫非是又發現哪里有好酒了?”
鐘野不肯說實情,只說“其實也沒往哪里去,就是四處都轉轉,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這么多天。”
“咱家又快沒糧了,”葫蘆白眼輕反“不如公爺再去撈點兒泥鰍回來,還像去年那樣做成泥鰍干兒。”
他這么一提,鐘野想起來去年也是四月間,他在素心庵偷撈泥鰍的事。
因而也就想到了衛宜寧,如今一年過去,那個老太婆口中的“小泥鰍”已然在京城的豪門里混得風生水起。
不但在智勇公府站穩了腳,更與韋家、燕家、肖家等往來緊密。
“應爵這些天沒來嗎?”鐘野想了半天衛宜寧的事才想起自家已經快沒米了的窘境“擎西王府不是定期給送吃的嗎?”
“嗨,我的個老天爺!”冬瓜叫屈道“您還提擎西王府呢,就這半個多月,韋家幾乎不曾鬧騰瘋了。”
“韋家出事了嗎?”鐘野問。
“現在已經沒事了。”葫蘆道。
之后又一五一十的把韋蘭珮和邵桐的事說了一遍。
“那府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仆人們都下山去尋人了,哪還顧得上給咱們送糧食。”末了冬瓜補充了一句。
“葫蘆,你想法子再對付幾頓,”鐘野說著摸出幾兩散碎銀子扔給葫蘆“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晚飯的時候回來吃。”
說著大踏步地出府,跨上五花馬,徑直往南去了。
在街邊買了些香燭紙馬,叫店家捆好了,擱在馬上。
然后直奔了望春山,他每月都要給衛宜寧的父母燒些紙錢,順便清掃墓地。
知道衛宜寧身不由己,不能常常來父母墳上祭奠,因此便主動代勞了。
這件事除了他自己,別人誰都不知道,他也不想讓人知道,包括衛宜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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