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聰跑得烏紗帽都歪了,一頭一臉的汗。
他接了急報之后立刻就趕過來了,到現(xiàn)場一看,原本就不附體的三魂六魄徹底離了位,面色慘白嘴唇哆嗦,簡直像上了法場。
“這、這都是些什么人?”胡聰看著地上的尸體問“這都是哪府的家丁?”
“紅衣家丁是柱東王府的,青衣家丁是邵府的,藍(lán)衣家丁是擎西王府的,余下穿褐色衣裳的都是殺手,不知受何人指使。”邵楠說道。
“如此,各府家丁的尸首請自行處置吧!我命人把這些殺手抬回去,叫仵作仔細(xì)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胡聰一邊擦額頭上的汗一邊說“若是有了進(jìn)展一定知會各位。”
“辛苦胡大人。”邵楠一抱拳。
“邵公子,還請說一說當(dāng)時的情形,”胡聰說道“在下也好參詳一番。”
“當(dāng)事人都在此,大人請問就是。”邵楠道“只是我二弟受了傷,最后一好能讓他先行治傷。”
“這個自然,邵大人的身體要緊!”胡聰知道邵桐已經(jīng)入六部任職,雖然眼下職位不高,但將來前途無限。
鐘野等人叫過一輛馬車來,把邵桐扶到車上,韋蘭珮滿臉擔(dān)憂但不便跟隨。
邵桐安撫她道“莫怕,我不會有事的,小傷而已。”說著還輕輕握了握韋蘭珮的柔荑。
燕云堂見了這情形心中好生羨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韋蘭珊,韋蘭珊撇轉(zhuǎn)了頭,不與他對視。
邵楊陪著邵桐回去,邵楠則留了下來,以觀后續(xù)。
其他人雖不及韋家姐妹等兇險,卻也都受了好大的驚嚇,此時紛紛嚷著要回去,御林軍也禁止不住,只好叫散了。
官兵又在周圍搜尋了半天,并無所獲。
昭邑府的文書記錄了眾人的供詞,將殺手們的尸體抬走。
韋家姐妹才緩過神來向眾人道謝,因?yàn)槎送跏雷右渤隽肆Γ俨坏靡惨x謝他。
韋蘭珮因已有婚約,且端王世子曾打過她的主意,因此韋蘭珥就不讓大姐姐過去,而是自己上前福了一福,斂容道“多謝世子相救。”
錢千鎰見她螓首低垂,櫻唇翕動,只覺得嫣麗清嫵,動人心魄,便笑著欲上前攙扶,口中說道“六妹妹多禮了,沒事就好。”
韋蘭珥卻轉(zhuǎn)身快步走了,錢千鎰的手才伸到一半,只好又收了回來。
“這小丫頭真不懂事,”錢千鎰望著韋蘭珥的婀娜背影嘀咕道“讓摸摸小手有什么大不了。”
“大姐姐,”衛(wèi)宜寧悄悄拉住韋蘭珮道“這事情絕不能再掉以輕心,也不能指望官府。”
“那該怎么辦?”韋蘭珮咬唇為難“我現(xiàn)在真不知該怎么辦。”
如果說老虎那次是意外,這一次就絕對不是了。
她自問韋家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卻屢遭暗算,只能說對方用心太過險惡。
但如今自家在明,對方躲在暗處,不知什么時候還要朝自己和妹妹弟弟們下手,一想到這個韋蘭珮就如芒在背!
衛(wèi)宜寧說的對,官府如今一堆案子,不知什么時候能破案。
那能指望誰?
“姐姐,這事得從頭理一理了,”衛(wèi)宜寧道“對方雖然藏的深,卻未必就一點(diǎn)蛛絲馬跡也沒有。”
“宜寧,我知道你最有辦法,”韋蘭珮抓住衛(wèi)宜寧的手道“你說該怎么辦?”
衛(wèi)宜寧凝神了片刻,抬頭朝鐘野等人走過來。
此時邵楠鐘野燕慶堂還有錢千鎰都站在一起,見衛(wèi)宜寧過來,邵楠率先開口“五妹妹,你沒什么事吧?我把你送回去好了,順路也護(hù)送韋家姐妹回去。”
“大哥哥,我先不急著回去。”衛(wèi)宜寧神色平靜,絲毫看不出就在剛剛經(jīng)歷了一番殊死拼殺,向眾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