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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氏質問衛宜寧,她才不相信衛宜寧對自己有什么好心。
雖然她沒有真憑實據,但就憑衛宜寧和她皮肉不相干卻來提醒她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事有可疑。
再加上衛宜寧平時就從來也不喜歡搬弄是非,若是換做別人,包氏的疑心還不會這么重。
衛宜寧的行為越反常,包氏內心的疑惑也就越深。
她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經歷過的事也多,所以她絕不可能輕易相信衛宜寧。
面對包氏的質問,衛宜寧的態度沒有絲毫變化,她從容地站起身,拿起竹剪來把桌上唯一的一盞燈剔亮。
“夫人你問我的目的是什么,我盡可以講明,”衛宜寧淡淡道“太夫人把二姐姐和三姐姐都許配了人家,這件事想必您是清楚的。公允來講,這實在算不上是好姻緣,雖然于公府而言,的確能獲得短暫的好處,可惜那兩位姐姐卻如同掉進了火坑。且智勇公府的名頭也會受損,這其實于長久無益處。我想倘若是夫人持家,必然不會如此。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我怕將來自己也難幸免。”
“你是要替那兩個出頭?”包氏問道“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和她們如此姐妹情深?何況你現在還小呢,遠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再者,你的親事自然有老太太做主,太夫人想必是不過問的。”
言下之意是衛宜寧說的這個理由她壓根就不信服。
衛宜寧道“夫人領會差了,我的意思是有人不贊同太夫人的治家之道。”
包氏一聽立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低聲問道“是老太太讓你來的?”
她所說的老太太指的是朱太夫人。
衛宜寧含笑道“自然是老人家的意思。”
“可老太太”包氏有些猶疑道“她去了別業不就表示她不參與這些事嗎?”
“老太太的確是不打算過問的,”衛宜寧道“只是張太夫人的手段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包氏聽了低頭不語,張氏回府以來手段極是凌厲,但未免太不厚道。
這么多年來她們婆媳見面極少,多數時候都是她和朱太夫人相處。
按理說應該是她和張氏的關系更親近,可衛長安一死,她們之間的最根本的東西就不存在了。
包氏原本以為礙于自己這么多年辛苦持家,張氏應該會給自己留有一席之地,可是卻又出了張氏被人下毒的事,自己無法自證清白。
倒是朱太夫人,對這府里的人和事還算公平。
“夫人,太夫人中毒你可知道是誰所為?”衛宜寧問包氏。
“我不知道。”包氏說的斬釘截鐵“那天太夫人忽然身體不適,老爺當即命人去請了郎中來,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就被關了起來,國媽媽她們也都被帶了出去。此后太夫人稍稍好轉,就把我和何姨娘等人都叫過去問話。”
“這番問話可有結果?”衛宜寧問道。
包氏苦笑“先是各打五十大板,并沒審出真兇,誰想宓兒耐不住,擅自對何姨娘動了手。”
不是說到這里便不再往下說了,之后的事情衛宜寧也知道,衛宜宓被送去出家而自己被軟禁在這里。
“夫人,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自始至終是給你設的一個圈套?”衛宜寧問包氏。
“你有證據?”包氏問衛宜寧“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別人不相信我的清白,我自己是知道的。”
“太夫人中毒的細節,想必你也知道一二。”衛宜寧道“那裝藥的瓷瓶被人動了手腳,這人心思縝密手段也算高明,因為糯米糊相隔,使得下毒的時間不確定,如此一來就使得很多人都有嫌疑。”
“你說的沒錯,這些我也都想到了。”包氏道“可從出事開始我就不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