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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毒的宮女被抓了個現行,端敏郡主大怒,坐在那里手中握著馬鞭,喝問她是受了誰的指使。
“你知道我脾氣不好,若是再推三阻四的不肯說,今天非把你的皮抽爛了不可。”
那宮女見隱瞞不過去了,只得哭著說道“奴婢該死,請郡主息怒,這事兒是刁蟲兒攛掇奴婢做的。”
“刁蟲兒是哪一個?”端敏郡主一時對不上號。
“就是添禧宮丁總管的徒弟,”宮女咽了口唾沫說“他當時跟我說那并不是毒藥,只是兩味草藥而已。”
衛宜寧一聽就知道是丁內監他們想要自己的命,看來無論是徐家人還是徐貴妃,都已經把徐知惜的死徹徹底底算在自己頭上了。
“放屁!”端敏郡主一生氣就要罵粗話“那藥是能亂添的嗎?你少避重就輕了,快點兒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郡主,奴婢真的沒有撒謊,當時刁公公說這兩味草藥不會要了衛姑娘的命,只是讓她好的慢一些,多受些折磨而已。”宮女解釋道“所以奴婢就……”
“那刁蟲兒許了你什么好處?讓你敢以身犯險?”韋蘭琪冷聲質問“他們說那藥不會要了宜寧的命,你心里也未必相信,不過是貪圖他們給你的好處,自欺欺人罷了。”
一席話把那宮女說的低垂了頭,悶聲不語,顯然是說中了心事。
“唰”,端敏郡主一鞭子抽過去,那宮女慘叫了一聲。
“問你話怎么不快說?!”端敏郡主的脾氣很急躁“我都說了我沒有什么耐性。”
“刁公公答應我說只要我幫他辦成了這件事,就安排我出宮去。”宮女哭著說。
她今年已經二十三了,宮里每隔三年都要放出去一批宮女,她不想再等三年,否則年紀就太大了,出去也找不到好人家。
何況她進宮之前在鄉下有個青梅竹馬的相好的,說要等她到二十三歲。
她在綴錦塢并不受寵,因此也不留戀宮里,只想早點兒出去。
刁蟲兒知道她的心事,許了她許多好處,不但答應今年就把她弄出宮去還許了她五百兩銀子的好處。
有了這些錢她就能跟青梅竹馬的相好過上滋潤的小日子了。
“他交給你的藥還有嗎?”衛宜寧問她。
那宮女忙不迭的點頭說道“還有一些的,就在我的床底下。”
菱兒急忙去拿了過來,的確是兩味草藥,只不過衛宜寧等人不認得。
“這個放好了,到時交給太醫認一認就知道是什么了。”韋蘭琪道。
“這件事非同小可,得交由皇后處置。”端敏郡主想了想說“等過兩天宜寧好了,咱們出入自由了,我必把這件事詳細稟報給皇后,定讓她給宜寧主持個公道。”
又下令把這闖禍的宮女看管起來,不許她自盡。
“依我看宜寧得天花只怕也不是偶然,”叫下人都退下去之后,韋蘭琪說道“徐貴妃他們這招可夠陰的,先是嫁禍,然后又下毒,是想讓宜寧死了還擔著罪名。”
“他們也太欺人太甚了,那徐知惜是害人不成才自盡的,”端敏郡主憤憤不平的說道“結果卻恨上了宜寧,在宮外派殺手刺殺,進了宮又用這陰損的手段,真是想要趕盡殺絕呵!”
“好在宜寧命大,否則還不知道要怎樣呢。”韋蘭琪很擔憂“那丁內監就像一條毒蛇一樣,咱們和他斗可得要萬分小心才行。”
衛宜寧的神色依舊很平靜,因為就算沒有這件事,她和丁內監他們也是生死對頭。
韋蘭琪又重新給衛宜寧煎了藥,服侍她喝下,自己也不回房間去了,就在熏籠旁邊的躺椅上坐著。
又過了幾日,衛宜寧徹底痊愈了,身上連個疤痕也沒落下,依舊是白膩瑩潤的好皮相。
韋蘭琪頗有些嫉妒的說道“原以為你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