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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三,京城里終于下了一場透雨,衛(wèi)宜寧到擎西王府來串門。
就在原本韋蘭佩住的院子里和幾個姐妹閑話家常,彼時韋蘭琪在宮中并未回家,韋蘭珊忙著打點中元節(jié)祭祖的事,總是沒說幾句話就要離開,主要是韋蘭珠韋蘭玫陪著衛(wèi)宜寧說話。
她們兩個原本是定在今年八月里出嫁的,但因為太后去世,所以婚期就推到了明年。
“今年旱的厲害,大姐姐這院子里的薔薇開的就不如往年好。”韋蘭玫說道“天氣太熱了,這花兒也不愛開。”
“能活著就不錯了,還指望著開花呢。”韋蘭珠一邊做針線一邊說道。
“是啊,二姐姐也說莊子都減產(chǎn),今年的米價只怕要翻上好幾倍。”韋蘭玫嘆了口氣說“嚇得我我每頓飯都不敢吃飽了。”
“要我說少吃點也不是壞處,省得明年穿嫁衣的時候穿不進去。”韋蘭珊走進院子笑著說。
“二姐姐,你說話可真是刻薄,哪有你這么笑話人的?”韋蘭玫佯裝生氣地說道。
“我跟你開玩笑的,家里再沒吃的也得把你喂飽了。二姐姐我是當(dāng)家人,沒有叫人餓著的道理。”韋蘭珊說的坐下來喝了一大口涼茶,他來回走比別人都熱,一邊用扇子拼命的扇著一邊松開了領(lǐng)口。
衛(wèi)宜寧正在吃瓜,這西瓜是早起就在冷水里浸著的,吃上去又冰又甜,非常可口。
“宜寧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不如多住些天吧。”韋蘭珊說道“叫宏安也來。”
“算了吧!叫他來,應(yīng)爵他們兩個又得黑天白天的不睡覺,一個勁兒的瘋玩。”衛(wèi)宜寧笑著擺手道“這么大熱的天,還是清凈些好。”
“我要不是應(yīng)爵的親姐姐,我都疑心他們兩個人是雙生子。”韋蘭珊搖頭嘆道“恨不得天天長在一起,要是有一天沒見,應(yīng)爵都得像丟了魂兒似的。”
正說著,韋應(yīng)爵繃著一張小臉兒走了進來。見了衛(wèi)宜寧就撲到她身上問“觀音保怎么沒來?”
“他在家讀書呢。”衛(wèi)宜寧摩挲著他說“你們不是早起的時候還一起遛馬了嗎?”
韋應(yīng)爵又不吱聲了,拿起一只桃子慢慢的啃著。
一會兒就到了午飯時候,衛(wèi)宜寧若來了必定要吃了飯才準(zhǔn)她走的。所以她也不客套,老王妃在席上也說要她住兩天再走。
衛(wèi)宜寧盛情難卻,就在擎西王府住了兩天才回去。
因為她怕熱,所以剛吃過早飯就離了王府。
她剛出了門,不遠(yuǎn)處有一個家丁模樣的人一直在那里看著,見衛(wèi)宜寧出來了便飛也似的跑了。
衛(wèi)宜寧坐的馬車才走了一半的路,就有人從后面追了上來。
不是別人,正是劉成林。
原來那個家丁就是他派去的,知道衛(wèi)宜寧去了擎西王府,便在那里等著,看她什么時候出來好給自己報信,為的就是見衛(wèi)宜寧一面。
劉成林騎在馬上,幾乎要把衛(wèi)宜寧坐的馬車給逼停。
車夫敢怒不敢言,最后還是衛(wèi)宜寧掀開了車簾。
劉成林一見她立刻眉開眼笑,就在馬上行了一禮,語氣十分殷勤的說道“衛(wèi)姑娘,今天我的馬兒可都吃飽了。”
衛(wèi)宜寧也不惱,神色平靜地說道“劉公子,煩請您讓讓路。”
劉成林見衛(wèi)宜寧秀發(fā)如墨,冰肌似雪,比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更覺得妍麗,便有些心癢難耐,說道“衛(wèi)姑娘,你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咱們也算有緣,不如到茶社里坐坐,品茗清談一番。”
“劉公子實在太抬舉我了,”如果換做平常女子,聽了劉成林的這番話只怕得又羞又惱,但衛(wèi)宜寧卻不以為意,不急不徐地說“記得幾年前也有一位貴公子想請我到茶社喝茶,不過么……”
“不過什么?”劉成林覺得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