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道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戒嗔方丈好奇的問道“怎么?王家人的身份是絕密信息嗎?連提都不能提一下?”
“倒也不是不能提,只不過王家人仇敵太多,用太一觀之名時,萬事還好說,可一旦被那些仇家知曉了王家的底細,才踏入修行之路的王禹,只怕很難在那些仇敵手中活下來!”
戒嗔方丈的話讓許老道大吃一驚,能讓快要踏足二品的戒嗔方丈都感到棘手,王家到底得罪了多少仇人?
可思及自己此行的任務,這太一觀的底細還是得查個清楚才行。
“我以道心起誓,今日所說的話出你一口入我耳,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你看這樣可還行?”
“小牛鼻子,在我這里玩心眼沒意思了吧,你敢說你看查到的消息不需要上交給老家的嗎?
而且,玩文字游戲,我們這些你口中的禿瓢才是專業的,別忘了我們那些云深霧繞的經文,論忽悠我還沒輸過誰。”
許老道的小心思眼在睫毛都快要空了的戒嗔方丈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見戒嗔方丈直接點破自己耍的小花招,許老道也不覺得尷尬,咧嘴一笑就將這件事含糊過去了。
“老禿瓢,你就給句準話吧,今天我還能不能從你嘴里得到準確的消息,能,咱們繼續磨下去,不能的話,老道我就下山去了,咱們一佛一道,彼此之間可沒什么共同語言。”
面對表現出急躁的許老道,戒嗔方丈搖了搖頭“小牛鼻子,這幅模樣裝給誰看?你要真想下山,那就走吧,正好省了老衲一頓齋飯。
你若想要探知太一觀的底細就老老實實的用道心發個毒誓,在王禹未曾踏足三品之前,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太一觀的底細,待到王禹進階三品,你才能將他的底細告知老家。”
“戒嗔,看你的意思王家的仇人不簡單吶?王禹跨足三品以后才能透露他的底細,王家的仇人難道是三品大高手?而且還不止一位?”
“先用道心發毒誓,發完毒誓老衲才會接著說下去,不然的話你還是就此下山去吧。”
戒嗔方丈認真的態度令許老道不由得端正起來,三指并立許老道真的發起毒誓“我,許升華今日在此以道心立誓凡有關于王禹有關于太一觀的所有信息,直至王禹踏足三品后才能告知他人,如違此誓天地人神共誅之。”
立下誓言后,許老道看向戒嗔方丈。
見許老道這次沒在玩文字游戲認真的發了毒誓,戒嗔方丈也沒在推三阻四,老家的顧慮與考量他能理解。
每一個執政者都不希望自己手下有一個不穩定因素。
若非老王家身上背負著的仇恨太多,每一個敵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早在許老道開口之時他就把情況說給許老道聽了。
畢竟,配合政府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王家出自秦嶺,世代傳承秦嶺守山人之位,說到這,以你許家的淵博傳承,應該能猜出他家的底細了吧?”
“秦嶺王家?那個王家!”
聽完戒嗔方丈的話,許老道這次不止是驚訝了,要不是心性過人他都要感到驚駭了。
那個貓在秦嶺深處的家族居然跑到港島來了?還扎根了三代人?
這是什么鬼!
“王家好好的秦嶺山神之位不坐跑來港島干嘛?港島雖然經濟發達一些,但真要論起修行資源,勢力范圍囊括了整個秦嶺的王家,所能搜集的資源遠超這邊吧?”
“六九年的時候,開國那位聲望達到最高,匯聚億萬人心養出了無可匹敵之威。
秦嶺山神之位雖然尊崇,得龍脈滋養有萬龍之王的威勢,可在那位面前依舊要遜色許多。”
“六九年那會,天下間的龍脈確實被那位口含天憲一言鎮壓了,可我記得這種鎮壓七零年以后就開始慢慢松動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