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與白家人相熟的小法脈之主雖然迫于人情,上島探查了一下秦尸的情況,但心里還有點逼數的小法脈之主并沒有將秦尸一事大包大攬下來,支了一個心里安慰的招數給白家人以后,就麻利的溜走了。
戲臺下,兩名身形清瘦的中年男人一邊看著大戲一邊低聲交流。
“后山那邊安排的怎么樣了?武術總會的武師來我白家村是為了防范秦尸出世的,咱們白家可不能虧待了人家,讓他們心生怨懟。
咱們在這看大戲,他們在后山苦苦防備秦尸,要是不解釋清楚讓他們以為我白們家人不尊重他們,氣的他們玩忽職守,弄的秦尸破封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族長,后山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兩位武師那里我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夠安撫他們的了?!?
“那就好,按照壽道長的推算今晚天狗必會食月,秦尸屆時必然會暴動瘋狂沖擊封印。
那兩位武師就是咱們的第一道防線,可不能怠慢人家。對了,現在什么點了?我看這出白蛇傳好像已經快要唱完了?”
“壽道長推算天狗食月會在七點開始,所以我跟戲班定戲時,約定是六點半結束,現在應該六點多了吧?”
“通知村民,天狗食月之前所有人都得歸家不得在外面瞎溜達,另外,明天給戲班結賬的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真當我白家人是土豹子啊,白蛇傳里除了白素貞懷過孕以外,法海跟許仙什么時候也懷過孕。
要不是壽道長說非得唱一出完整的白蛇傳,借助法海鎮白蛇的威勢驅散邪氣與煞氣,今晚我就要他們好看?!?
白家村眾人在燈火輝煌下看大戲之時,后山坳里,來自中華武術總會的兩名值守武師也確實被白家人安排妥帖了。
后山坳邊緣,兩名武師正在推杯換盞。
“玖哥,這白家人還算識趣,總歸沒忘了咱們哥倆,來,走一個。”
被稱呼為玖哥的武師太陽穴高高鼓起,臂上能跑馬、拳頭上能站人,一看就是橫練高手。
三兩口將嘴里的半只燒雞嚼碎咽進肚子里,玖哥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白家人是挺識趣的,知道咱哥倆是在保他白家平安,要不是他家底子太臟,日后也不是不能接觸一二。
小李,這兩天白家是不是來人接觸你了,聽玖哥一句勸,咱們做人還是干凈一點比較好。
你要經濟上真有點困難就說出來,我通稟給方會長,求他老人家想想辦法,肯定能給你解決。”
雖然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但玖哥是個難得的細致人,通過小李這幾天頻繁外出缺席鎮守職責的行為看出了點什么。
坐在玖哥對面的小李聽完玖哥的建議以后,面色復雜的看了看交情不錯的玖哥。
“嗨,玖哥你多心了,白家人這幾天確實想要招攬我,讓我替他們家那些骯臟事保駕護航,可我小李是那種不識輕重的人嗎?
實話告訴你,白家人朝我打來的糖衣炮彈,我吃了糖衣,把炮彈給扔回去了,喝酒……喝酒。”
雖然覺得自己對面的小老弟神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有些微醺的玖哥并沒有多想。
同為中華武術總會麾下的武師他跟小李雖然算不上交情匪淺,但也算得上知根知底。
‘就是,今天這酒怎么這么快就上頭了呢?我的酒量應該沒這么差吧?’
接二連三的推杯換盞后,搖了搖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玖哥下意識的拿起桌上的酒瓶看了看。
‘是52c的郎酒啊,今天我才喝一瓶不到啊!怎么頭就有些暈暈乎乎的?’
砰的一聲,還沒來得及放下酒瓶的玖哥直挺挺的倒在了桌面上。
看著暈倒在桌子上的玖哥小李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愧疚,可隨即,這絲愧疚就被他拋之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