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走到座位上,自習室的人基本已經都離開,他剛才在的座位也空空如也。亢卓凡搖了搖頭,只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可那本經濟學概論
自從進入七月,空氣就逐漸轉涼,周身的燥熱和身體里的寒氣相互撞擊,讓亢卓凡倍感焦燥。
這幾日里也不下雨,天卻是陰沉沉的,只有在中午的時候才露出臉。不過只是薄薄的一層陽光,亢卓凡甚至覺得這竟然和李白詩中的月霜有的一拼,不同的是這層霜是暖的。
都是不認識的人,卻走在同一條路上。
等公交的時候總是那么漫長,躲在立交橋的陰影下,看著南來北往的行人,行色匆匆。她不喜歡拿著手機瀏覽無聊的信息,卻喜歡呆呆地看著身邊的陌生人。
一個身著短裙的小姑娘進入她的視野,和她的裝扮不同,小姑娘身材高挑,氣質清麗。亢卓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只是淺淺的幾眼?,她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引起小姑娘的注意。
不過這姑娘似乎根本沒有發現亢卓凡熱烈的眼神,只是低頭默默玩著手機。
兩個人距離不是很遠,只隔著一個人,亢卓凡可以很容易的看著她。
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亢卓凡總是辯證的,像一個矛盾體,讓人看著心疼。
公交車來了,她和姑娘一起走上去。
還是一個人的距離,亢卓凡坐在右邊,姑娘坐在左邊,中間隔著一個座位,沒有人坐。
就算是后面又上來幾個人,還是將中間的座位空著。
小姑娘還是在低頭看手機。
亢卓凡收回目光,自顧自的眼神在周圍來回飄轉,一會兒又呆呆的定住,她又想起了他,傻傻的笑了起來。
腦子里滿是他的格子襯衫,還有那個帥氣的后腦勺。希望,希望明天還能見到他。
晚上睡得有點兒晚,亢卓凡的十點必睡計劃失敗了,晚上空氣中的燥氣全都飄到了二樓。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耳邊的不時傳來幾聲蚊子叫,更是擾的她煩躁不安。
只要一想到穿著格子襯衫的他,亢卓凡心里的小鹿就不停亂撞,羞紅了臉,直到后半夜才淺淺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