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他就是……項……景……文?!
蘇芮熙像是被摳掉電池的玩具人偶一樣,一動不動地呆在了原地。
初次見面,就給項景文留下了如此難以磨滅的印象,還真是有夠衰的!
估計他對自己已經像對待病毒一樣產生了抗體,唉,為什么我的任務是要去接近他呢?就不能給點別的什么任務嗎?
蘇芮熙仿佛看見自己被打入地獄的悲慘命運。
“阿嚏。”
項景文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
“快,快把口罩還我,我有點花粉過敏。”
項景文難受地伸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了蘇芮熙的跟前。
眼下正是人間四月天,校園里正是百花爭艷、暗香浮動的時候。
蘇芮熙有些同情地將已經破損的口罩遞了過去。
項景文接過,將口罩捂在了鼻子上。
“景文哥哥,對不起啊,剛才都是我不好,竟然被這夜色和口罩所迷惑,沒能認出你帥氣的面龐來。”
顧曉穎這家伙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貼到了項景文的身邊,嫵媚的眼神、嬌滴滴的聲音……
咦~~~~蘇芮熙下意識地搓了搓胳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項景文有些嫌惡地從鼻孔里輕哼了一聲“看來你們公關系的學生,不僅人品差,就連最基本的理解能力也是一塌糊涂啊!連道個歉,都說不到點子上!”
最恨這種戴著有色眼鏡,一桿子打死一船人的家伙!
蘇芮熙只感覺渾身的怒氣值在直線飆升,本來還想卑躬屈膝地給這小子好好道個歉,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
什么破任務,本姑娘不care了;什么天使,不做也罷,媽蛋的,下地獄就下唄!
想到這里,蘇芮熙抬起下巴,輕蔑地睨了一眼項景文。
“哼,作為圣彼得傳媒學院院長的公子,本來,我還對你抱有很高的期望值,以為你會有多么與眾不同呢?唉,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蘇芮熙一臉惋惜地搖起了頭,“沒想到啊,你只是一個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自大狂,或許在你眼里,別人都是低你一等的存在吧。你這種人,想要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你還不配!”
“你,你說什么!阿……嚏……”項景文的臉色漲得有些通紅。
“曉穎,我們走!”
蘇芮熙拉住顧曉穎的手,就要回到車上去。
“不許走!”
項景文一個箭步沖了上來。
你傷害了我,還想這么一笑而過地離開?
蘇芮熙輕蔑地瞇了瞇眼,猛地抬起腿,朝項景文的俏臉橫掃過去。
在離他的臉還有不到1公分的距離時,蘇芮熙的腳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運動鞋底裹挾著一股勁風吹得項景文的劉海一陣輕舞飛揚,手上捂著的口罩也掉在了地上。
“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你再敢來糾纏,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項景文……
整個人傻了般地呆立在原地。
“哇塞,芮熙,原來你這么颯啊!”顧曉穎的臉上已經被興奮燃得通紅。
“阿嚏……阿嚏……”
身后傳來項景文接連不斷的打噴嚏的聲音。
一回到宿舍,顧曉穎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游戲,跟著公會一起刷團本去了。
蘇芮熙則瞪著電腦桌面出神,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叩擊著桌面。
這次算是徹底把項景文給得罪了,想要通過他來探聽他老爸的行動計劃,已經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就像……天方夜譚,更像……是個笑話。
張靜宜步履匆匆地推門走進了宿舍,勤勞的“女超人”啊,肯定是從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