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好似一個巨大的碳爐,烘烤世間,令得空氣之中陣陣熱浪翻涌。
極晝之漠,雖然秦南引起的那場天地異象早已結束,但漫天之中仍是黃沙飛舞,一派渾濁不清的景象!
一道青色身影踩著飛劍,從南方御劍而來,剎那間又沒入了東北方向。
此人正是被秦南一掌拍飛之人——云洲第一大派蒼云門第四百七十三代掌門李清懸座下唯一親傳弟子楊延!
此番,他正是趕回蒼云門,腳下的飛劍不過是一柄品質尋常的飛劍,并非之前那柄被秦南拍碎成渣、九品寒冰鐵所鑄的飛劍!
約莫半個時辰后,楊延遠遠望見了沙漠勁頭的一片翠綠,再遠些便是被一座微微閃爍著金光的大陣籠罩的十余座高峰。
遠遠看去,一座座峰體高聳入云,自半山腰之上,便被氤氳云霧遮擋,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
若隱若現的云霞之中,偶有白鶴展翅飛過,一道道身穿白色長衣的弟子,腳踩飛劍,穿梭而過,一閃即逝,眨眼間便不見蹤影。
臨近大陣之時,楊延從腰間儲物小袋內掏出一塊兩尺來長的玉符,玉符閃爍白光,大陣裂開一條縫隙。
楊延進入大陣后,便見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不似在大陣外所見到的云霧翻涌的景象,十余座翠綠山峰直挺挺地聳立,各峰頂端,皆坐落有庭院。
迎面飛來兩名弟子,笑臉相迎,看樣子是想與他打招呼,卻在看清楊延的臉后,臉色一變。
“楊延師兄,你怎么……”
卻見楊延臉色慘白,眼神煥然,站在飛劍上的身影,也是有氣無力,略顯疲態。
“師傅在哪里?”
楊延開口問道,聲音也是虛弱不堪。
“掌門正在主峰的授道院授道,楊延師兄,你外出這半月,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一副虛脫的樣子?”
兩名弟子好奇,然后楊延卻沒心思搭理這二人,道了聲告辭后,便御劍飛往主峰。
主峰之上,坐落著一片院落群。
而在這些庭院的中心之處,有一座占地尤為寬廣的授道院,每次蒼云門掌門或是長老為弟子授道之時,都是在這座院內。
此時此刻,院內,一道道白色的身影盤膝而坐,目不斜視,靜靜地望著平臺上盤膝入座的李清懸。
“所謂修行,不過是……”
忽而,李清懸神色一動,扭頭望著大門方向。
眾弟子見他此舉,甚是不解,也扭頭望著大門外,正疑惑著,驟然有一道青色身影御劍飛來,落在了門外的階梯上。
“是楊師兄!!”
“楊師兄回來,等等……他怎么了?”
“這……這怎么回事?”
“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天吶,誰敢傷我們蒼云門的親傳弟子,真是不知死活!”
一眾弟子驚呼出聲,李清懸身影一閃,來到了門外,攙扶住身影有些搖晃的楊延,臉色微沉。
楊延顯然受了極重的傷,能堅持飛回蒼云門,已是靈力耗盡,心神亦是疲累至極。
“師傅,我……”
“別說話。”
李清懸手掌貼在楊延胸口,靈力從掌心灌入楊延體內,滋養五臟六腑,十幾個呼吸后,楊延臉上這才恢復了些許血色,眼底深深地疲累也漸漸消退。
“怎么回事?”楊延沉聲問道。
“師傅,是那名散修,他……”
“等等。”李清懸忽然出言打斷,回頭看了眼門內的上千名弟子,淡淡地說道“今日授道結束,先回去吧。”
“是!”
一眾弟子起身,朝他作了一揖,而后紛紛出了授道院,離去了。
一眾弟子剛離去,剛得到消息的三位太上長老便御劍飛行而至,還未入授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