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城偏南,氣候溫暖,現(xiàn)在不過早春時節(jié),蕪城卻已經(jīng)漸漸溫暖起來。
微涼的夜風(fēng)吹得南宮玥很舒服,她歪在軟榻上昏昏欲睡,小雪貂窩在懷里睡得香甜。
星云低垂,夜晚靜謐又溫柔,也許是太過安靜,一點點的小動靜反而顯得十分明顯。
小雪貂的一雙軟軟的小耳朵豎了起來,微動,似乎在聽什么聲音,它的眼眸卻沒有緊緊閉著,紋絲不動。
南宮玥睡得死死的,看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毫無戒心。
“叮咚”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響,似乎又有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細微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南宮玥眉目平和,就像陷入了美好的夢境中,手指卻微微屈了屈。
在那腳步聲停住的那一瞬間,原本安靜的一人一貂齊齊暴起,南宮玥迅速鉗住了來人脆弱的脖頸,另一只手成爪,直接蠻力抓住雙手死死鎖在來人身后,腿鞭疾風(fēng)般掃了過去,狠狠踹上來人的膝蓋彎,逼得那人跪在了地上。
小雪貂更是兇猛,猛地向來人鋪了上去,鋒利的爪子刮上柔軟的腰腹,登時劃破了黑色的衣裳,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
小雪貂還想乘勝追擊,直接戳爆來人的眼珠,卻聽見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別打呀,公子,我是白芍。”
南宮玥“”
南宮玥“???白芍?!小雪貂快住手!”
小雪貂已經(jīng)飛躍到半空的身子一僵,反應(yīng)飛快地在空中強行彎曲了自己的身子,轉(zhuǎn)了一圈以后勉強停下,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好險好險,剛才小雪貂的爪子差白芍只有不到五厘米,差點白芍就要血濺在小雪貂的爪子下。
南宮玥深深松了口氣,趕緊松開了對白芍的禁錮。
她這時候才看清白芍的樣子。
小姑娘穿著一身夜行衣,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淚水,哭得慘兮兮的,身上什么東西都沒帶,只在手上纏了個飛爪,那飛爪看起來不太牢靠,銀鉤要掉不掉的樣子,腰間的衣裳已經(jīng)被劃破了,薄碎的布料下掩著幾道血痕,正往下滴血珠子。
“公子,你怎么力氣這么大啊,我要痛死了嗚嗚嗚~”
白芍哭得眼淚橫飛,雙眼滿是控訴。
南宮玥心虛不已,咳了一聲,急忙把小姑娘從地上扶起來,輕輕放在軟榻上,聲音溫柔,“呃,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是你啊,我還以為是什么賊人呢。”
說著又看了看她腹部的傷口,“小雪貂以為你是入侵者,咳,下手重了點,我?guī)湍闵纤幇伞!?
白芍躺在軟榻上,只覺得自己腿疼腰疼手疼,疼的都快失去知覺了。
她可憐兮兮地抬起雙手,又指了指膝蓋,“還有這里和那里。”
南宮玥定睛一瞧,越發(fā)心虛。
白芍傷得不輕,南宮玥出手的時候用了起碼八成的力氣,她本來力氣就大,抓住白芍的雙手和踢她膝蓋彎的時候根本沒留手,小姑娘的手腕和膝蓋彎都發(fā)紅發(fā)紫了,瞧著還有些皮膚滲血。
小雪貂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乖巧地爬進手鐲里,不一會就叼出來一堆瓶瓶罐罐。
南宮玥瞧了瞧上面的標(biāo)簽,選好合適的藥以后就簡單的撕開白芍腰腹上的衣裳,開始給她上藥。
怕小姑娘太痛,南宮玥一直保持著最溫柔的力道,很是體貼。
白芍一邊享受著南宮玥難得溫柔的服務(wù),一邊用淚眼模糊的雙眼打量著乖巧的小雪貂。
“公子,這是?”
南宮玥小心地抹著藥泥,道“這是小雪貂,我在賽涵草原撿來的,打算送回幽藍之域。”
“哦。”
白芍吸吸鼻子,聽到對頭的名字,不太開心。
“對了白芍,你去哪兒了?我和沈昱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