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冷月也很氣憤。
“還不是南宮主人你爹爹!他把我強行封印在一只死兔子身上,還說這樣才配得起我的逼格。”
就算冷月不知道啥叫逼格,但并不妨礙它感覺到屈辱和生氣。
它還是第一次這么討厭一個南宮氏的后裔!!
獨孤離夭嘴角一抽,有些憐憫。
是她爹爹干得出來的事了。
冷月哭得水漫金山,還好它沒有淚腺這玩意,“主人嗚嗚嗚~那個大魔王好過分,他欺負我,還不讓我跟著主人。”
本來墜月之戰那一天,冷月是要跟著南宮玥一起逃的,不是它慫,實在是主人太小,它又被南宮陌削弱了力量,它沒辦法離開主人。
可是南宮陌那個大魔頭,直接把他們分開,把它掛在城墻上迎接敵人的第一波強勢攻擊,要不是冷月乃是南宮圣物,早就變成鐵渣渣了。
后來它被迫回去,主人居然也不來找它。
冷月哭唧唧,很委屈。
獨孤離夭有點尷尬,她沒想到,居然這么早,冷月就是她的契約靈器了。
那段時間她過得很迷糊,整個人就像被泡在酒液里小白鼠,腦子里的記憶混亂不清,一會兒以為自己是南宮玥,一會兒以為自己是獨孤離夭。
沒聽見冷月的聲音很正常。
她想了想,問道“沒辦法解除契約嗎?”
冷月沉默了,獨孤離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哇!”
孩子尖利又奶氣的哭聲傳來,冷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控訴道“主人你也不要我!你是個大豬蹄子!哇嗚嗚~”
獨孤離夭一懵,試圖跟它講道理,“我沒有,本來我就不知道這件事,我放你回家不好嗎?”
“屁個家!主人在的地方才是冷月的家,你就是不想要我!哇”
哇到一半,它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馬不哭了,小心翼翼道“主人,你是不是因為南宮瀚那個不肖子孫才不想要我的?”
沒等獨孤離夭回答,它又急急撇清關系,“那個不肖子孫跟我沒關系的!我都沒見過他幾面,主人,他做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不肖子孫
獨孤離夭抽了抽嘴角,心里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南宮瀚好歹是她名義上的爺爺,被這樣叫怪怪的。
冷月是南宮圣物,自南宮開族就存在了,在它眼里,南宮氏的人除了主人,就是子孫,好像也沒毛病。
獨孤離夭微嘆,雖然她不知道爹爹為什么讓冷月跟她契約,但想也想得到,她已經沒辦法和冷月解除契約了。
這種契約最是霸道,除非她死,否則沒辦法解除。
好歹也是她曾經的伙伴,她的確不應該遷怒于它。
獨孤離夭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對它伸出手。
“我不知道怎么對你才好,但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這么糟糕的話”
“愿意成為我的伙伴嗎?”
她的臉上已經有了絲絲少年感,小臉明媚,眸光清澈明亮,里面倒映著冷月飛舞的身影。
她的眸里有星火,輕輕一彎,就讓人甘愿沉溺在其中。
冷月愣了好久,突然歡呼一聲,化作一道流光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獨孤離夭低頭一看,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個鐲子。
通體純色,紫得純粹,像是斷掉的兩半重新熔鑄在一起。
她摸了摸它,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冬天,她抱著懷中的兔子,窩在柔軟的錦絲被上,絮絮叨叨地和它訴說她的煩惱。
獨孤離夭深吸了一口氣。
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要再猶豫。
她選擇相信爹爹,相信命運。
冷月銀鈴般的笑聲響在她的耳畔,“主人,我好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