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無衍眉頭蹙了蹙,“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不認識蕭景元吧?”他抬眼瞧她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兒,又展眉淡笑道,“我還和你說過蕭景元的為人,是你自己沒有問我為什么知道蕭景元是什么樣的人。”
司南玉笙聞言,暗道有道理。她竟然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好像是沒說過他不認識蕭景元,并且還十分了解蕭景元的為人以及提醒過她,是她自己當時沒有在意的。
“所以,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話咯?”司南玉笙問道。
東方無衍將酒葫蘆放到矮幾上,問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司南玉笙沒好氣的問道,“那要不然呢,你要我怎么想?你認識他也不告訴我,明知道我不知所措的去和蕭景元談判,也不提醒我!后來我還以為自己要打賭輸了,準備跑路還找過你,你也不見了!還說什么世交之家以及要保護司南家族的,我都快嚇死了。”
東方無衍仍然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兒,他淡笑道,“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人心險惡啊,不是誰的話都可以信,也包括我。”
司南玉笙語塞,她最開始也是不信任東方無衍的,可是后來的相處中不知不覺的就對他產(chǎn)生了信任,對于她來說這種東西是危險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信任,因為她以為的信任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不過,雖然她有些明白他的用心了,可依舊是不爽的,她莫名的就很生氣。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她說道。
“來都來了,你還能怎么樣?”東方無衍氣定神閑,瞧著她笑道。
司南玉笙見狀,站起身來,“我不住這了還不行嗎?我回我的小院子!反正我和蕭景元已經(jīng)談好了,我只要不出千蘭城就好了,我回我的小院子住也是一樣的。”
說完,司南玉笙便是抬腿要走。
東方無衍卻說道,“站住。”
“憑什么?你叫我站住就站住?”司南玉笙嘴上這么說,可腳是沒有挪動的。
東方無衍就說道,“坐下。”
司南玉笙不理。
東方無衍便起身來,將她的小手一拉,她便重新坐下來了。
東方無衍收了方才那調(diào)侃她的模樣兒,端起身子坐好,然后打了個手勢。
一旁的宮人宮女,便將上好的茶點擺上了矮幾,“心情不好的時候,要吃點好吃的,這些全都是西域進貢的茶點,你吃吃看。”
司南玉笙扭過臉,不看他。
此刻,宮女宮人已經(jīng)將茶點擺好,東方無衍讓他們退出去,一行人便退了出去還關(guān)了大門。
此刻,大殿內(nèi)就只有東方無衍和司南玉笙兩個人。
東方無衍輕聲說道,“你看你這個小孩子,生那么大的氣做什么?經(jīng)常生氣,以后可就不漂亮了。”
“我就生氣,關(guān)你什么事?”司南玉笙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不是生我的氣嗎?怎么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東方無衍把好吃的晶瑩剔透的糕點放到她面前,又給她倒了一壺茶。
司南玉笙輕哼了一聲,不理他。
東方無衍便說道,“我和蕭景元不熟。”
“又騙我。”司南玉笙說道。
“當初只不過我父親欠他父親一個承諾,便允諾了讓我們家族的三代人都給他做國師。”東方無衍說道,“我在千蘭城做國師也不過是完成家訓(xùn)而已。”
司南玉笙聞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半信半疑的擠兌他說道,“你家訓(xùn)可真多。”
東方無衍看她不信,便繼續(xù)說道,“是真的,不過呢到我這一代,我連蕭景元什么樣都沒具體見過。”
“見過就見過,沒見過就沒見過,什么叫具體沒見過?”司南玉笙問道。
“因為我就遠遠看過他幾